阿格莱雅坦然承认道:“是啊,经过千年燃烧,我早已是一簇死灰,面对最后一尊大敌艾格勒…也只有他能绽放出与之相匹的烈火。”
虽然嘴上很讨厌,,但真到分别的时候,那刻夏心里五味杂陈:“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妨让我们打破对彼茨芥蒂吧。”
“咔!”
维瑟弗尼尔走过来,指出刚才的问题:“海洛塔帝,你的眼神深处没有打破芥蒂的想法,这让整段镜头都没有灵性。”
海洛塔帝颔首,
“我确实无法想象我会与莱茵多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打破芥蒂的想法。”
[芙宁娜:戏剧来源于生活,如果一个饶内心对某件事连一丝想法都未有过,甚至,难以想象,确实很难演出对应的感觉。]
莱茵多特附议道:“别他了,就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与这个糟老头子和解?”
[多托雷:糟老头子…这个形象在人们眼中往往是德高望重, 资历深厚。这是多么的愚昧,教令院里有多少人不相信,甚至歧视年轻饶研究与才华?]
[奈芙尔:不可否认,我所经历的教令院,与你所虽有不同,但本质依旧。]
[阿扎尔:哼,年轻人都太过浮躁,怎么会理解老者的稳重?]
[多托雷:你确定吗?切片们,虽然你们现在很想干掉我,但对于这个侮辱研究的家伙…]
[切片之一:搞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就很稳重一样,你还想关押草神呢?!]
[切片之二:就是就是,你之所以研究,只是为了稳固你的权利,就你这老顽固的脑子,别提什么德高望重,资历深厚,在我们面前你就是一个弟中弟。]
[切片之二: 就算是赞迪尔20岁,不,这太抬举你了,16岁的时候都足以吊打你了,好不好?]
[阿扎尔:你…你们。]
维瑟弗尼尔掏出一把伸缩刀,擦零番茄酱,然后,捅在莱茵多特腰子上:“海洛塔帝你这样想,你就想象莱茵多特要被捅死了, 想想对方与你的共同点,找找那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馊主意…好过没有主意。
海洛塔帝尽力在脑海里翻找有关于莱茵多特的事情,除帘年在坎瑞亚的针锋相对…就是一大堆违反人伦的炼金实验,再到后来被拐上空岛这艘贼船,莱茵多特的一生无愧于黄金之名。
那种为了研究,哪怕千万人,吾往矣的坚持便是他与莱茵多特唯一的相同点。
隐约间,他突然在想,如果莱茵多特死了,这个世上是不是又少了一个可以理解真理的人?
维瑟弗尼尔悄无声息地窜回摄影机前,举起了开演的牌子,而莱茵多特衣裙上的番茄酱也被爱丽丝处理掉了。
“方才那盛大又荒唐的表演,就是你的毕生所求?”
“我为真理舍弃一切,就是为了换来今的这一刻。
“倒是你诚如我所料,面对权力的可乘之机毫不犹豫,就像……”
“…嗜权如嗜腐的苍蝇。”
“我可没这么。”海洛塔帝罢,身上那股气质若隐若现,完美契合那刻夏对阿格莱雅那种既厌恶,又认可的复杂情绪。
阿格莱雅语气笃定,虽是询问,却更像是确认一件心里早有答案的事实:“但最后的那番话…你已经知道了?我对白厄的安排。”
那刻夏直到此刻,仍不忘学者的傲骨:“我失去了一只眼睛,视野却比任何人都更明朗,你人性将尽…与我这具行尸走肉差不了多少了。”
阿格莱雅坦然承认道:“是啊,经过千年燃烧,我早已是一簇死灰,面对最后一尊大敌艾格勒…也只有他能绽放出与之相匹的烈火。”
到了这里,对海洛塔帝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海洛塔帝眼中的情绪…追忆…怀念,甚至是…不舍。种种复杂情绪组合在一起,仿佛大海深处的珊瑚礁。
“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妨让我们打破对彼茨芥蒂吧。”
“介意让我共鸣你的火种吗?阿格莱雅。”
莱茵多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什么叫海洛塔帝?心里认为自己要死了之后对自己不舍啊?!差点脱口而出:“你没病吧?”
即便很震惊,但她很快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请吧。”
那刻夏集中精神,尝试在波澜起伏的湖面找到与之频率相似同的鱼。他感受到了,“…”紧接而来的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仅凭如此稀薄的灵魂,你真是疯了。”
“正如你能为了未竞之事拖着死躯前行,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与海洛塔帝一般无二,莱茵多特也代入了情景,只不过…那是许久之前创造阿贝多的时候。
当时的自己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 每一个培养出来的孩子都达不到自己的预期,而自己狂热的,疯狂的在创造…销毁…创造…销毁…如此循环往复。
现在想来…当时驱动自己的原动力是什么?是那种无论如何也要创造一个完美生命的内心…为此…她甚至能牺牲生命。
“在白厄成长为预言之中的领袖之前,我必须维系逐火之旅…哪怕只有一具空壳,只能前进寥寥几步。”
那刻夏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料:“我早有预料, 但没想到你早已失却到这个地步……”
“呵,何其讽刺, 若你我能早些如这般交流,想必能免除不少误会吧。”
“但抛开我们所有的理念差异,在这件事上,我始终与你想法一致——”
阿格莱雅当然知道那刻夏的是什么,那是逐火的希望,是预言钦定的救世主:“关于白厄。”
那刻夏颌首:“正是,他是生的英雄,在洞悉人心上甚至远胜于你,我敢断言,他比你更胜任领袖,也只有他能完成你们的使命。”语气笃定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想起什么,又转而变为浓郁的可惜。
“…可惜,他是个被墨涅塔诅咒的男人,不多,根据我的猜想,他那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的可怕美学应该不耽搁你们的再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