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渺见状忙劝道:“会不会是皇后娘娘了什么话,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苏明嫣缓缓摇了摇头,自从这阮清梦进宫之后,皇上的行为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上回,她扮作仙子在桥上勾引了皇上,这回会不会也是她使了什么手段,把皇上给勾走了?
苏明嫣越想心里越是发慌,吩咐烟渺:“你去金宁宫,把阮贵嫔给本宫叫过来,就本宫有事要问她。”
烟渺一愣:“娘娘,这……这么晚了,会不会……”
“怎么,本宫堂堂贵妃,还叫不动她一个的贵嫔?”
苏明嫣冷笑一声:“就本宫有赏赐给她,让她立刻过来!”
烟渺不敢再多言,连忙福身退下:“是,奴婢这就去。”
……
金宁宫。
允子、满子、福月和福铃四人守在宫门口,神色紧绷,时不时地朝外张望。他们都知道主子偷偷出去了,虽不知具体去向,但若被人发现,可是大罪。
福月攥紧了帕子,低声道:“主子怎么还不回来?若是被人撞见……”
允子压低声音:“别慌,再等等,主子一向谨慎,不会出岔子的。而且,除夕夜,谁会闲的没事来找娘娘的不痛快?”
正着,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顿时屏住呼吸。然而,来的却不是阮清梦,而是鎏庆宫的烟渺。
烟渺站在宫门前,下巴微抬,语气倨傲:“良妃娘娘要见阮贵嫔,让你们主子出来,跟着我去鎏庆宫。”
福铃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回烟渺姐姐,我们主子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烟渺冷笑一声:“睡下了?这才什么时辰?良妃娘娘传召,而且是有好东西要赏赐给你们主子,你们主子也敢推脱?”
福铃笑道:“既然是良妃娘娘召见,我们主子自然是要去的。”
“可在宫宴上娘娘吃了酒,困倦的厉害,这会儿娘娘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一早,等娘娘醒了,奴婢就告知主子,如何?”
“良妃娘娘身份贵重,想来也是能体会的。更何况,就算是奴婢将娘娘叫起来了,娘娘头晕脑胀,思路不清,怕是会冲撞了良妃娘娘。”
烟渺冷哼了一声:“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会不会是你们主子趁着除夕夜防守巡逻的松懈,偷跑出去和人幽会了?”
福铃像是被吓到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姐姐慎言,攀诬宫妃可是大罪!”
二人正争辩着,突然,一道凌厉的女声从侧边传来:“吵什么吵?!”
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宁妃金宁儿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她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袍,手里竟还拎着一把扫帚,眼神不善地盯着烟渺。
烟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不敢再放肆。
她虽仗着苏明嫣的势,平日里在低位嫔妃面前趾高气扬,可如今苏明嫣已被降为良妃,和金宁儿这个宁妃平起平坐,位份相当,烟渺也没法子再态度强硬地要求阮清梦过去见良妃
金宁儿冷哼一声,扫帚往地上一杵:“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我们金宁宫闹什么?”
烟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宁妃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奉良妃娘娘之命,来请阮贵嫔过去一叙……”
“叙什么叙?”
金宁儿毫不客气地打断,拿着扫帚就去赶烟渺:“深更半夜的,你家主子是睡不着闲得慌,还是存心想找饶不痛快?”
“本宫告诉你,如今太后娘娘可在宫中,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你们主子这么能折腾人,太后娘娘仁慈,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烟渺被怼得哑口无言,额角渗出冷汗。她偷偷瞥了眼金宁宫紧闭的殿门,心里狐疑,却也不敢再强硬要求。
“还不滚?”
金宁儿眉毛一挑,作势要挥扫帚:“再杵在这儿,本宫可要叫侍卫了!”
烟渺吓得连连后退,慌忙福身:“奴婢告退!”
完,烟渺转身快步离开,背影狼狈不堪。
待烟渺走远,金宁儿才收起凶悍的表情,转身对福铃几韧声道:“你们主子呢?”
福铃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应答。
金宁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让她回来后心些,苏明嫣盯上她了。”
……
太液池旁的花丛里,这对野鸳鸯还在交颈相依。
蔡宝带着金宝等心腹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暗中守着,若是有巡逻的侍卫过来,蔡宝便会将人赶走。
侍卫们一看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多问什么,低着头快步离开。
沈映阶躺在一旁,低喘了几声后问道:“梦儿,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阮清梦原想着尝到偷香的刺激,他才会将自己记得更牢。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沈映阶竟是对这种角色扮演上瘾了?
“人家还在这儿呢,沈郎就想着下一回了?怎么,这回没叫沈郎尽兴?”
阮清梦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从他喉结滑至锁骨,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沈映阶捉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月光透过花枝斑驳地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看得阮清梦心头一颤。
沈映阶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尽兴?梦儿明知故问,每次见你,若不是瞧着你累了,怕你受不住,我又怎么会停?”
阮清梦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最近宫里严,等有机会了我会让人给你传信。”
沈映阶:“那,再来一回?”
阮清梦抬手要去打他,却是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举到头顶,紧接着,她感觉到腰上一紧,铺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难得沈映阶在她的面前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我,阮清梦在心中颇为满意,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
折腾了几回之后,沈映阶终于心满意足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