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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尘埃落定了之时,王长乐这才起身走向贵宾席。

权贵们本来都如释重负了,却见靖王冲自己方向来了,直接懵逼了,啥情况,要对他们下手了?

“诸位大人,各位家主,今日之事,让诸位受惊了。这些祸乱地方的渣滓,总算是清理干净了。”

没人敢接话,生怕点到自己。

王长乐忽然问道:“对了,方才台上那些贼首,如刘霸、张枭、李魁之流...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有人认识啊?”

“不认识!”

“从未见过!”

“慈贼子,我等羞于为伍!”

“王爷明鉴,我等岂会与这等匪类有交集?”

异口同声啊,个个把头摇成拨浪鼓,脸上满是正直与鄙夷。

“都不认识?那就奇怪了...”

王长乐很疑惑的看向知府县令,“敢问诸位府尊县尊,你们坐镇地方,保境安民。这些贼寇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聚众数千,烧杀抢掠,祸害乡里,难道就从来没听过?也没想过管一管?”

压力瞬间给到了官员这边。

沐州知府擦了擦额头冷汗,率先开口,声音干涩:“王、王爷容禀,下官并非不管,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朝廷粮饷拖欠,兵额不足,卫所废弛,下官虽有心剿匪,奈何无兵无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理由很官方,也很合理。

光州知县借口更生动了:“王爷,下官辖区匪患是多,可这些匪徒狡猾啊!他们平时分散隐蔽,啸聚山林,下官派兵去剿,他们就化整为零,逃入深山。等官兵一走,又死灰复燃。

而且他们与地方一些刁民或许还有勾结,消息灵通,下官是屡剿不绝,疲于奔命,反遭朝廷申斥办事不力...”

理由更官方,更合理,直接把责任推给了匪徒和刁民。

另一个县令哭丧着脸:“王爷,非是下官不作为,实在是这些军头不少都自称是义军、抗胡保民,甚至还有冒充朝廷溃兵的。

下官区区一县令,如何分辨?万一错杀了忠良,或者激成民变,这干系太大,下官担待不起啊!”

这位更是重量级,甩的一手好锅。

理由花样百出,全都情有可原。

总之一句话:不是我们不想管,是实在管不了、管不好、不敢管。

王长乐等几个人都完了,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好一个力有不逮!好一个匪徒狡猾!好一个担待不起!”

王长乐的声音如冰雹砸地,戳人肺管子:“既然你们管不了,不敢管,那本王来管。”

他抬了抬手:“抬上来!”

几名亲卫抬了几个大木箱,哐当放在官绅面前。

箱盖打开,里面是堆积如山的账本信件和契书,不少人脸色一变。

王长乐道:“这些,都是从黑草坳、狼牙堡、飞云隘等贼巢搜出来的!”

“上面白纸黑字,记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送粮多少石于黑虎寨张枭,某年某月收受李魁白银三千两,为其贩卖掳掠女子提供便利,某年某月与赵瘸子合伙强占民田千亩,逼死农户七口,利益输送,坐地分赃,淫人妻女,丧尽良。”

王长乐随手抓起几本摔在几个跳得最凶的家主脸上:“证据在这呢,你们继续狡辩给本王看看?!”

噗通——

噗通——

当场就有三个世家家主和两个县令腿一软瘫跪在地,他们认得那些账本,那上面有些笔迹是他们心腹师爷的,万万抵赖不掉。

“王爷饶命!王爷开恩啊!”

“下官(人)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啊!”

王长乐看也不看他们,只扫过其他额头冷汗涔涔的官绅:“你们虽然没有亲自拿刀,但提供钱粮、传递消息、包庇销赃,同样是罪大恶极,没有你们,这些军头岂能坐大?百姓岂会遭此荼毒?”

“本王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你们自己体面,那大家都体面。如果你们自己不体面...”

在场官绅无不悚然。

不少世家家主涕泪横流,表示愿意伏法认罪,只求不牵连家族,并愿捐出大半家产,用于赔偿受害百姓,恢复地方生产。

那几个县令甘愿伏法,受牢狱之灾。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偏偏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某个县令一直缩在人群后排,面色青白交加,此人姓周,约莫三十许,在官场混得不错,眼见同僚和豪绅们纷纷屈膝,自己也要大出血甚至丢官下狱,求生欲和骄横之气冲昏了他的头脑。

“靖武王!”周县令指着王长乐,色厉内荏。

“你没有权利对我们进行审判,我等皆是朝廷命官,他们是地方士绅,即便有错,也该由朝廷法司,由子下旨处置,你在此私设公堂,动辄诛杀朝廷命官,胁迫士绅,你这是僭越,无法无!”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周围的知府家主们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周县令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那可是靖武王啊!

手握几十万雄兵,权柄滔,连子都要仰其鼻息,你一个的七品县令,怎么敢?!

王长乐对突然跳出来的“勇士”挺感兴趣的。

多久了?

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他放肆了?

普之下,除了景熙帝还有这么涌的人?

他笑嘻嘻道:“周县令,沐阳县令,周文彬,本王还没到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

“本王就跟你道道。沐阳县,地处黑草坳与官道之间。黑草坳刘霸,这些年劫掠各村,所获女子,经你牵线搭桥,威逼利诱,送往你治下县城及州府的青楼妓馆,供人淫乐,牟取暴利,所得钱财,你分三成。可有此事?”

周县令脸色一白,兀自嘴硬:“胡!这是污蔑!”

王长乐冷笑,“那你县衙库房中,去年意外走水焚毁的一批旧式兵器弓弩,怎么恰好出现在了刘霸的军械库里?你三次以剿匪损耗向州府申报补充军械,转头就以市价三成卖给了刘霸,可有账册为证。”

“这是...这是那些贼子诬陷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