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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言情小说网 > 玄幻 > 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 > 第191章 投影现时,老君点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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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投影现时,老君点头来

投影还在抖。

刚才那一下卡顿像根刺扎在我脑子里,拔不掉。我蹲在药摊前,盯着“百草回春”四个字。木牌边角有道划痕,是我指甲刮出来的。真留下印了,不是幻觉。

谢清歌站在我身后不远,没话。黑袍人把锈剑扛肩上,也一声不吭。

可我心里还是空的。

赵铁柱没回来。他在哪儿?他要是能看见这摊子,肯定又要嚷嚷要拜师。那子连糖豆都偷吃过,还被辣得跳脚,骂我是老骗子。

我低头看手。

指根部还在痒,新肉长出来一点。我捏了下,疼得皱眉。这不是假的。我能感觉到疼,就明我还活着。

头顶的忽然亮了一下。

不是极光那种白光,是金的。像太阳照在铜盆上反出来的颜色。我抬头,看见青阳镇的投影里多了个人。

他就站在药摊后面,穿一身灰道袍,腰间挂个葫芦,手里拿着把扇子。脸上带着笑,看着我。

我认得他。

太上老君。

他不是系统派来的,也不是数据生成的影子。他是从投影里走出来的,脚踩在虚空中,像踩在地上一样稳。

他开口了:“你记得糖豆吗?”

我愣住。

三百年前的事翻上来。那我在丹房外扫灰,一个杂役倒在墙角,快断气了。我没钱买药,也没资格拿丹药。我就偷了半颗九转金丹,碾碎混进糖豆里喂他。

那人活了。第二就被仙门抓去当杂役,再没见着。

后来我知道,他叫赵铁柱他爹。

“你不是为了长生。”老君,“你是为了救一个快死的人。”

我没吭声。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老君走到摊前,手指拂过葫芦架。三个空葫芦晃了晃,发出轻响。他回头看着我:“代码是我写的。规则是我定的。可你做的选择,不是。”

我猛地抬头。

他什么?

“你我是容器?”我声音有点抖,“是工具?是备份?”

“谁告诉你这些的?”他问。

我没答。

我知道是谁。

那个每月十五送补药的人,那个用玉扳指吸我魂魄的人,那个站在我真身坟前‘三百年来你不过是一味药’的人。

玄霄子。

老君笑了下。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一道金光冲而起,撞进投影中央的光团里。

然后我听见了声音。

“陈守一,你听好了——你只是我的容器!你的命是我的!你的魂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程序!”

是玄霄子。

他的声音从系统核心传来,带着回音,像是从井底爬出来的。

老君轻轻挥手。

那一声“程序”刚出口,就被金光劈成两半。声音断了,像被人掐住脖子。

老君:“他不信你活着。”

我站着,没动。

可眼眶突然热了。

我不是代码?我不是容器?我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替换的Npc?

老君看着我:“你是我的作品。不是产物。不是零件。是我亲手写下的第一个有心跳的代码。”

我膝盖一软。

扑通跪下了。

不是因为怕,也不是因为敬。是因为我终于听见有人了这句话。

不是系统提示,不是任务完成音效,不是冷冰冰的数据反馈。

是一个人,在告诉我——你存在过。

我伸手摸药摊的边沿。木头温的,带着日晒的味道。我额头慢慢抵上去,贴在“百草回春”的牌子下。

我想起赵铁柱第一次见我时的话。

“师父,收我当徒弟吧!我啥都干!扫地倒水擦泔水桶!”

我没答应。

现在我想,我答应了。

可他已经不在了。

老君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以为复活就是让所有人都回来?不是。复活是让他们活过的痕迹,再也抹不掉。”

我抬头。

他看着我:“你改了法则。你写了‘生灵即法则’。那你就要承担这个重量。不是所有人都能回来。但他们的选择,他们的痛,他们的恨,都不会再被删除。”

我咬牙。

眼眶发热,但我没擦。

老君笑了笑:“你做得比我好。”

然后他转身。

身影一点点变淡,像阳光下的雾气。最后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药摊的木牌里。

“百草回春”四个字微微发亮,持续了几息,又恢复正常。

我还在地上跪着。

手撑在摊前,指尖压着那道划痕。

谢清歌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她没话,也没扶我。她只是抬头看着长安的投影。

那里有个挑担子的人走过街口,吆喝了一声:“糖豆——五文一包——”

是三百年前的声音。

我记得那,我卖完最后一包糖豆,赵铁柱蹲在角落啃馒头。他看见我收摊,跑过来问:“师父,明还来吗?”

我不来。

其实我来了。

每都在。

老君走了,但他的话还在。

我不是容器。

我不是程序。

我是陈守一。

我低头看手。

指的新肉还在长。我活动了下手指,有点僵,但能动。

黑袍人走过来,站在我另一边。他把锈剑插进地里,和之前一样。但他这次没撑着,也没喘气。他就那样站着,像根桩。

过了很久,他开口:“你听见他啥了吧?”

我点头。

“最得意的作品。”

他哼了一声:“早该有人了。”

谢清歌忽然:“那你以后还装老头吗?”

我愣了下。

回头看她。

她嘴角有点翘,虽然很轻,但确实是笑了。

“我不装了。”我,“以后谁踢我药摊,我砸他腿。”

她:“那你得先把指长全。”

我低头看手。

新肉嫩红,还没成型。但我知道它会好。

头顶的投影安静下来。不再抖,也不再模糊。青阳镇的灯笼亮着,长安的街上有人走动,终南山的松树在风里摇。

极光稳定了。

石碑上的字也没再被侵蚀。

“禁止强制真我”那几个字,清清楚楚。

我慢慢站起来。

腿有点麻,但我站住了。

谢清歌看了我一眼:“接下来呢?”

我:“等。”

“等什么?”

“等他出来。”

话刚完,光团动了。

不是闪,不是震,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撞。

像心脏在跳。

又像人在敲门。

黑袍人拔起剑,横在身前。

谢清歌的手按在空箫袋上。

我站在药摊前,看着那颗悬浮的光团。

它裂了一道缝。

一道黑影从里面伸出来,手指枯瘦,直朝我的脸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