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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言情小说网 > N次元 > 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 > 第258章 菲菲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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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从礼堂高处几扇脏污不堪、布满蛛网的窗户勉强透进来,在布满灰尘和杂物碎屑的地板上投下几块模糊混沌的光斑。空气中,无数细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浮游、旋转。

一直安静的阿玄,此刻反应却异常明显。

它的耳朵瞬间像雷达一样竖得笔直,转向不同的方向微微颤动,喉咙里持续发出一种极低的、近乎威胁的“呜呜”声,背上的黑毛肉眼可见地微微炸开,使它看起来大了一圈。

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珠瞪得溜圆,瞳孔缩成一条竖线,极其警惕地扫视着礼堂内部每一个昏暗的角落,目光尤其长时间地钉在那些堆积在阴影里的破旧桌椅、蒙着脏兮兮白布的不明道具,以及更深处黑洞洞的后台入口。

晨芜却像是完全没闻到那怪味,也没看到阿玄的异常反应。

她径直走了进去,脚步甚至有些拖沓,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来完成一项无聊的任务。

她走到礼堂中央,站在空旷的观众席前方,停下,仰头看了看前方高大的舞台。舞台上的深红色鹅绒幕布陈旧褪色,积着厚厚的灰,有些地方还破了洞。

她又缓缓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密密麻麻、落满灰尘的破旧木质座椅,歪歪扭扭地排列着,大部分座椅的皮革面都已经开裂,露出里面发黑的海绵。

“地气沉,回声重,还有点……没散干净的念想烟火气。”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不高,却在异常安静的礼堂里产生了一点微弱的回音,轻轻撞击着墙壁

“在这儿待久了,好的都能给你闷坏了。”

她完,转向一旁有些紧张的王聪聪:“后台怎么走?”

王聪聪连忙指了指舞台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门:“那边。”

他引着晨芜穿过那扇门,进入了更加狭窄、低矮、昏暗的后台区域。

这里的空气似乎更凝滞了,光线也更差,只有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和头顶一盏蒙尘的、瓦数很低的灯泡提供照明。

到处堆满了杂物:开裂的戏箱、生锈的道具架、散落的废弃布景板、一卷卷看不出颜色的布料……所有东西都蒙着一层均匀的厚灰。

那股甜腥味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让人不适,仿佛已经浸透了每一寸木头和布料。

晨芜的目光像两盏冷静的探照灯,缓慢而精准地扫过后台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先是走到靠墙立着的一面老旧落地镜前。

镜子很大,但边框的镀层已经锈蚀剥落,露出下面黑色的底材,镜面本身更是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和水银斑驳的痕迹,几乎照不清人影。

她伸出手指,在斑驳的镜面上轻轻抹了一下,指尖立刻沾上一层厚厚的、油腻的灰。

她把指尖凑到鼻尖前,仔细闻了闻那灰尘的味道,随即撇了撇嘴,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随手在旁边的破布上蹭了蹭手指。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墙角。

那里堆着几个大不一的旧木箱,而在最里面,紧挨着潮湿墙壁的,是一个看起来比其它箱子更旧、更沉静的号樟木箱。箱子表面油漆斑驳,露出深色的木头纹理,四个角包着已经氧化发黑的黄铜片。

箱盖上,一把巧但结实的黄铜挂锁紧紧扣着锁鼻,锁身也泛着经年累月形成的深色包浆。

箱子周围的地面异常干净,几乎没有灰尘,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晨芜走过去,在箱子前蹲下身。

她没有用手去碰箱子任何部位,只是凑得很近,仔细地观察着锁孔周围和箱盖与箱体之间的缝隙。

她的目光专注,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期间甚至屏住了呼吸,只有眼睛在细微地移动。

王聪聪紧张地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更低,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阿玄则紧贴着晨芜的腿蹲坐着,猫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个樟木箱,尾巴尖不安地在地面上轻轻扫动,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

“有东西出来过,”

晨芜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还不止一次。”她伸出一根手指,虚虚地点零锁孔边缘

“这儿,沾着点不寻常的‘光’,油油腻腻的,带着股阴湿陈腐的执拗气,跟普通的润滑油两码事。”

手指又移向箱盖的缝隙

“缝里的木头发乌发暗,颜色沉得不对劲,不是水汽霉斑,是让某种……‘黏稠’的念头给长期浸透了,木头本身的活气儿都快被吸干了。”

她眯了眯眼,似乎在看更细微的东西

“而且,里头缠着的‘味儿’不止一股。除了这老木头和老漆自个儿的味儿,还有另一股……更‘新鲜’、更‘急钳的念头,带着点铁锈似的腥气,死死地扒在这木头上,都快跟它长成一体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来是有人拿自己的念头,‘喂’过里头的东西,还不止一回两回,这么‘喂’下来,里头那东西可不就越来越‘贪’,胃口越来越大了么。”

王聪聪听得心头猛跳。

“喂”?拿什么“喂”?

他想起妹妹手腕上那些像是被细线勒出来的紫黑痕迹,还有沈清歌那憔悴得吓饶样子……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让他喉咙发干。

晨芜没再多解释,转身朝外走去:“行了,这儿看完了,带我去瞧瞧那位‘喂’东西的社长,还有她们现在排戏的地方。”

王聪聪压下心中的惊悸,连忙点头,带着晨芜和阿玄离开了阴冷的旧礼堂后台。

前往现在戏剧社使用的排练教室路上,晨芜从那个一直拎着的、看似空瘪的廉价购物袋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包。

她打开油纸,里面是些深褐色、颗粒细腻的粉末,看不出是什么。

她用指尖沾了一点,然后极其随意地、如同弹灰般,将粉末轻轻弹在他们路过的一些墙角、门窗缝隙,或者看起来格外阴暗的角落。

粉末触地即融,几乎没留下什么肉眼可见的痕迹,只有一股极淡的、类似艾草焚烧后的清苦气息一闪而逝。

排练教室在另一栋教学楼的三楼。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长长的走廊里空空荡荡,安静得很,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远处某个教室隐约传来的讲课声。

还没走到那间教室门口,隔着一段距离,王聪聪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唱腔,调子跑得厉害;丝线摩擦时发出的那种特有的、细微却刺耳的“嘶嘶”声;还有几声极力压抑却仍泄露出痛苦的咳嗽,以及沉重的、仿佛不堪重负的叹息。

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沉,毫无排练应有的活力,反而充满了焦灼和绝望。

王聪聪走到那间教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里面的声音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骤然停止。一切陷入一种紧张的寂静郑

过了好几秒,就在王聪聪以为里面没人,准备再敲时,教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一张充满警惕、带着明显疲惫和不安的女孩脸孔露了出来,是苏夜,王菲菲戏剧社的同伴,王聪聪见过两次。

苏夜看到门外的王聪聪,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掠过一丝混杂着惊讶和担忧的神情

“王大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菲菲她……好点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王聪聪身后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