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阳光洒在幼儿园的花架上,月月蹲在花架下,主动和雪打招呼,“你好,我是月月,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雪似乎很讶异面前这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会主动和她交朋友。
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细如蚊呐:“你,你好,我,我……”
“我知道你叫雪!”月月的落落大方和心翼翼的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轻轻碰触雪脸上的红酒色胎记,眼中没有一丝厌恶或害怕,反而充满了好奇与温柔。
那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女孩正蜷缩在角落里,樱花发卡歪斜地别在刘海间,显得有些无助。
月月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给的樱花手帕,轻声道:“好像蝴蝶。妈妈蝴蝶是仙女变的。”
她踮起脚尖,心翼翼地将手帕系在雪的右脸上。
淡粉色的纱布轻轻掩住了那片暗红的斑块,春风吹过时,手帕随风轻扬,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而,孩子的童言有时候最是锋利。
当雪脸上的手帕被一个顽皮的男孩扯落时,惊恐的尖叫瞬间惊飞了紫藤架上的麻雀。
“怪物!”
“会传染的!”
此起彼伏的童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知与恶意。
月月突然张开双臂,挡在雪身前,两条辫倔强地翘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雪她不是怪物!”她大声道,语气中带着爸爸曾对她解释时的温柔与坚定,“这是……这是使亲得太用力留下的印记!”
保育老师闻声赶来时,孩子们已经自发分成了两派。
月月的辫子被弄得乱七八糟,脸上满是愤怒,但她的手却依旧紧紧牵着雪的手。
而她对面的男孩显然没占到什么便宜,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脸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指甲抓痕。
月月发现雪在颤抖,就像妈妈孕吐时抓不稳漱口杯的模样。
她轻轻拍了拍雪的后背,语气坚定而温柔:“雪别怕,月月会保护你的!”
事情闹得有些大,保育老师不得不打电话通知学生家长。
林木淼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到学校。当他走进医务室时,孩子们正在做检查。
“爸爸!”月月看到爸爸,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安心与骄傲。
林木淼顾不上其他,先蹲下身仔细检查月月有没有受伤。
“月月,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痛?告诉爸爸!”他的语气中满是关牵
“爸爸,月月没事!”月月攥起拳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月月今保护了雪哦!俊欺负雪,被月月打跑了!月月超厉害的!”
林木淼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还在哇哇大哭的男孩,忍不住笑了笑。
他轻轻摸了摸月月的脸,用纸巾将她有些脏兮兮的脸擦干净,语气温柔而宠溺:“是,月月真厉害!”
月月仰起头,眼中满是期待:“爸爸,雪真的不是怪物,对吧?”
林木淼点点头,认真地道:“当然不是。雪脸上的胎记是使送给她的特别礼物,就像月月的勇敢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月月听了,笑得更加灿烂,手紧紧握住爸爸的手,仿佛在:“我会一直保护雪的!”
忽然,走廊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林木淼和月月走了出去,只见雪的母亲抱着女儿,孩子脸上的胎记在发烧中显得愈发殷红。
月月跑上前,递了张纸巾给雪的母亲。
“阿姨别哭了。”
“谢谢你,我听雪了,是你保护了雪,阿姨谢谢你。”雪的母亲拉着月月的手,声音哽咽。
“月月和雪是朋友,当然要保护她!”月月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月月,你和雪先去旁边玩,爸爸和阿姨有事要。”林木淼轻声道。
“好!”月月牵着雪的手,跑到了花园里。
林木淼看着雪的母亲,语气温和却坚定:“我知道,雪那是葡萄酒色斑,毛细血管畸形,不会传染的。”
雪的母亲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可是……可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她是怪物,觉得她会传染……是我对不起雪,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林木淼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是你的问题。雪的脸上的胎记并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你的错。这是生的,谁都无法控制。重要的是,我们要教会孩子们理解和尊重。”
雪的母亲怔怔地看着林木淼,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她从就因为这张脸被人嘲笑,被人排斥。让她从就自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木淼语气温和却充满力量:“我可以一起想办法。首先,我们要让幼儿园的孩子们明白,雪的胎记并不可怕,也不会传染。”
林木淼的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谁打了我家俊?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俊的妈妈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拽着刚刚哭得满脸通红的俊。
她的目光在医务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月月和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屑。
“就是你们俩打了我儿子?”俊的妈妈声音提高了八度,手指直指月月和雪,“年纪就这么狠毒,长大了还得了?”
月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她的手依然紧紧牵着雪。
雪则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胎记显得更加殷红。
林木淼见状,立刻挡在两个孩子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位家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误会?”俊的妈妈冷笑一声,“我儿子脸上都抓伤了,这叫误会?你们家孩子打了人,还理直气壮了?”
她一边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抓月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