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抛出来，对面的男人继续嚷嚷着刚才的事情。
只是话的声音变得了很多。
“我认倒霉不行吗，还一路追到这里。”
克维尔看着他，手里调了一段监控画面“我查了你最近三的行踪，发现你跟一个人交易过血液，并且是频繁交易。”
“而这个人最后都会回到星空会所，如果你不想的话，你觉得等我们查清楚这件事情，你会被判多久？”
克维尔把视频甩给他看。
混混头子沉默的看着闪现的一阵阵画面，看着里面自己无比清楚的脸。
“如果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一样，交换来的全都是那个名为「美梦」的药剂。”
“但是你却隐瞒这样的信息，我记得好像是两年前吧，这个药剂已经被加入了重点违禁品。”
“交换和吸食违禁品，根据星际法，你可以把自己的大半辈子都赔进去。”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被铐住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换出去的血，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四周依旧是像死寂一般的沉默，斐伊站在克维尔身后，看着在场对峙的两个人。
他有些好奇，这些监控视频是克维尔从哪里找来的。
从他们和那个女孩碰面到问出东西，再到走到这里。
前后来回也不超过两个时，怎么这么快就能查到这么多。
“实验……”
在寂静之中，对面的男人像是终于撑不住自己的内心，挣扎的出了这两个字。
他把手握的很紧，抬头看着克维尔。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养什么，只知道是一场实验，我们只不过是帮他们收集血液的，我没有吸食，也没有交易。”
男人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颓废了很多，早上的精气像是全部被一瞬之间抽走。
那双带着些血丝的眼睛瞪的很大，仿佛下一秒流出来的眼泪会是鲜艳的红色。
“可是我没有什么错，你们这些外乡人根本不懂，为了活下去，只有这个办法。”
“这里昂贵的生活成本，被压缩到极致的生存空间，我们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如果不这么做，谁来给我们家人下一口饭，谁来帮我们解决明的温饱？”
他着着，脸上是遏制不住的眼泪。
连带着崩溃的情绪，仿佛感染了这里的一牵
克维尔没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哭泣。
门口的赵嘉树听见动静时不时的往里面张望。
克维尔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问“那些人让你挑选什么样的饶血液？”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答“要挑选优质的，长的好看的。”
他着盯了一会儿克维尔的脸“比如像你这种的。”
难怪在星空会所碰到的那个男人，看见他的时候会死死的抓着要他的血。
斐伊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出门以后还是带个口罩吧，长的实在是没那么安全。”
“哪这些人就把你抓走，当做血包了。”
克维尔当做没听见身后的话，他心里琢磨着这些消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引那些人出来。
克维尔站了起来“我就问这些。”
他拿回自己的东西喊着斐伊离开。
但在出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重新低头不语的男人。
他弯下了自己的脊背，像是在仔细思索，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克维尔转回头喊了赵嘉树“我们现在离开。”
赵嘉树哦了一声，和旁边站着的另外一个执法人员了两声，便跟着一起离开。
他撞了撞一旁的斐伊。
“你们聊了什么，我怎么听见那个男人在哭？”
斐伊直白的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猜。”
“猜不到就自己去问。”
赵嘉树皮笑肉不笑的了句谢谢你了。
不就不，他自己去问。
赵嘉树凑到克维尔旁边，看见克维尔在给别人发消息。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克维尔就关上了界面。
“你们谈了什么，和我。”
克维尔把刚才谈的东西给他转述了一遍。
“所以我们现在如果要查这个会所，可以从他们进行的那个实验去查。”
“我不相信这里只有这几个人和他们交易。”
这个城市被生机折磨的抬不起头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只要他们去查，迟早会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