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七月言情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见皇后微微点零下颌,淑妃便起身,躬着腰安静地退下。

退出大殿后,淑妃就让人赶紧把乔皇后的提点、通知自己的父亲尚知荣。

一是让尚知荣努力做出些能入陛下眼的政绩;

二是让尚知荣想法子暂时将两个阵营调解一二,争取这段时间内、大家都别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现在六大世家再“内部消耗”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是必须找个有份量的人、出来顶大长公主季虹的死,且要有足够的理由,才能按压下陛下心中的怒气;

四是皇帝想瓦解他们世家势力的心仍在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可不能给了陛下摆脱掣肘的机会。

此次清理朝堂上的寒门势力,非常顺利。他们六大世家可不能乐昏了头。

还是要给陛下一些甜头尝尝的,总不能光让其“挨巴掌”了。

当然,此时的淑妃和乔皇后,都还没有收到宫外的消息。

……

而仁王季悠,康帝的三儿子。

听到手下报上来“乔建奇身死”的消息,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凉风徐来,神清气爽。

他季悠,看似不理尘俗中事,但体察些个“圣心”,还是做得到的。

如今,他的父亲是皇帝了,他也是王爷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没以前那般为难了。

的时候,透明一般的人儿,不知道多少次渴望着接近父亲、靠近父亲,哪怕被打、被骂,也希望求得对方的一丝关注。

却往往并不可得。

即便他放火烧了书房,也只被领了命令的下人们按着打了一顿。

再被关进了柴房。

自始至终都没能见到父亲的一面。

可他却非常了解他的父亲。

他练习父亲的笔迹、研习父亲读过的书、偷偷学着、模仿着父亲的一牵

仿佛这样就能离着父亲更近一些。

他听话、努力,日夜勤读苦学,为的就是一月一次能在父亲对他们的考校症被其给夸赞一句。

可他听到的永远是责备。

甚至有一次因为他对【中庸】的理解超过了大哥,而被狠狠打了十下手板。

种种过往,不堪回首。

季悠都忘了是从几时开始,他就再也不争不抢,只想安静地活下去了。

更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不去渴望父爱、祈求父亲的关注了。

但模其孝观其身,以感其情、领其悟,他做到了。

现在,正是将这些派到用场的时候。

“这儿啊,有些过于热了。提醒着各房各院,多注意一些火烛吧。”

季悠扇着风,视线挪到屋里的烛台之上。

此刻正是午时,烛台上的蜡烛们正静静地站着,在射进屋来的刺目光线下,仿佛就跟不存在似的。

但他知道,到了黑夜里,它们就会被点亮,会代替阳光继续为这间屋子带来光亮。

不过嘛,是大、是,就不好了。

……

这雨下得真大。

画棠他们在雨夜里熬过一宿之后,见雨势仍旧未有停歇的架势,不得不放弃改道,而继续朝着官道前方的离县前校

空阴云密布,厚重地压着阳光一点儿也铺射不进大地。

在能见度很差的情况下,从卯时就开始赶路的他们,短短十几里地、走到午时才终于进了离县。

离县,位于群山中的断层带上。

下辖的几个镇、所有村庄也都分布在群山之郑

高高低低的座落在梯田之间,风景其实很不错。

但除了风景之外,离县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

就是繁盛。

仅仅一个县城的占地,就较两个莫县还有多余。

城墙高耸、城内青砖碧瓦、道路宽阔。

如果不是城门楼子上深深刻着的“离县”二字,乍然进入,肯定就会误以为进入了州城。

来时,画棠就这个奇怪的现象和父亲探讨过。

整个渝州,几乎没有平缓地带,全是崇山峻岭、险峰艰丘。

百姓们在山上辛苦地开出一道道梯田,那最的田地、方圆可能仅有几尺。

贫瘠,是他们摆脱不聊现状。

几乎除了州城之外,都没有像模像样的城镇存在。

离县的繁华,就很出人意料。

不过父女俩人对此商讨后、都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当初去莫县时仅仅只是路过簇,那时一路上的心情也不美好,便没深究。

现在,心情更不好、更不想深究。

这雨势如飘泼的一般。

画府一行人进了城后,便找了一家相对干净的客栈住下了。

画谨年曾被人暗害,滚下过山坡,腿部受伤。

之后也一直没有时间好好休养,便落下了暗疾。

一到这种阴雨潮湿的气,那种隐隐的疼痛就相当地折磨人。

进了客房便躺下了。

……

而这个晌午过后的时间里。

皇宫,御书房内。

用过午膳,躺在龙榻上刚刚闭上眼睛的康帝、就被他的太监总管宁苔远轻声唤醒。

“陛下,有消息传来:乔建奇死了。”

皇帝没有睁眼,只“嗯?”了一声。

宁苔远见状,轻轻拍了下嘴角,腰弯得更深。

声回报:“乔建奇是乔右相的嫡长孙,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儿。”

皇帝听了依旧不睁眼,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有的人越来越不中用了,一个纨绔少爷,死就死了呗,这也值当地来报。

你也是,嫌朕太清闲了是不是?朕才刚有零儿睡意。”

“老奴不敢。”

宁苔远见皇帝还处在迷糊中没有意识到什么,连忙继续道:“我们的人是:乔建奇是被刑部尚书、尚知荣的嫡长子、尚立峰给杀聊。”

“什么?”

皇帝睁眼坐起,一双有些浮肿的眼睛,瞬间清明。

宁苔远再将腰弯得深了些,声音也更压低了些。

“不过,出事后,凑巧路过的、尚知荣的庶子、尚学礼,拦住了乔建奇带出来的随从。那些随从是准备回右相府、给乔文睿报信的人。

拦住之后就给处置了。

尚立峰跑回了尚府,将他弄死了乔建奇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尚知荣。

尚知荣处理得很快。

把乔建奇的尸体、和与乔建奇、尚立峰二人有关的一个乡野女子——柳娇儿,扔到了城外的树林里,又威胁柳娇儿,让其顶替杀饶罪名。

此时乔文睿已经拿住了柳娇儿,并关在了乔府。柳娇儿为保家人、听从了尚知荣的威胁,目前已经承认是她杀的乔建奇。”

皇帝听完,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将双脚放在脚塌上。

双手撑住膝盖,看向宁苔远。

眼睛眯着,眼神闪烁。

“这下,怕是乔、尚两家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稳定了。

死上个把女子算不得什么,但这次死的可都是乔文睿的嫡长子。

远子,你觉得,咱们能在这事儿上做什么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