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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红孩儿的梦中记忆与地府线索

杀生的问题很轻。

像一根羽毛,飘进所有饶耳朵里。

“那个老头……他等的……是你吗?”

云逍的大脑,确实文一声,空白了一瞬。

但只是一瞬。

他感觉自己的元婴,那布满裂痕的元婴,都因为这个问题而抽搐了一下。

他看着杀生那双清澈又空洞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错愕的脸。

这剧本不对。

按照正常流程,此刻大家应该同仇敌忾,分析线索,然后自己这位大师兄再站出来,力排众议,承担风险,展现领袖风范。

怎么就快进到指认现场了?

而且指认的还是自己这个连地府IFI密码都不知道的穿越者。

“师妹。”云逍的表情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关爱智障儿童的温和,“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让金大强给你找点铁矿石磨磨牙?”

杀生歪了歪头,似乎没听懂他的吐槽。

她只是固执地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的味道……”她又低声,“和他有点像。”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金翅大鹏皱眉,一脸嫌弃地看着云逍:“你身上有什么怪味?”

牛魔王也凑过来闻了闻,瓮声瓮气道:“除了血腥味和丹药味,没别的。我弟妹,你是不是伤太重,鼻子出问题了?”

铁扇公主拉住杀生,柔声道:“好孩子,别多想,先好好休息。”

只有白象王,那双智慧的眼睛在云逍和杀生之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

云逍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味道像?

像个鬼!我一个根正苗红的现代青年,怎么会跟一个在地府等了万年的老古董味道像?

难道是躺平的咸鱼味?万年陈酿的那种?

他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指了指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红孩儿。

“各位,现在不是讨论我个人气味问题的时候。唯一的线索,在这孩子身上。”

众人立刻被拉回现实。

牛魔王急道:“可孩儿他昏迷不醒,怎么问?”

铁扇公主满脸愁容:“我试过用安魂香,也请象王看过,都他神魂受创太重,像是被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撕扯过,现在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唤醒。”

白象王点零头,补充道:“强行搜魂,只会让他神魂彻底崩溃,变成痴儿。而且,他记忆中的画面,恐怕也早已支离破碎,就算搜出来,也未必能拼凑出有用的信息。”

一时间,大殿内又陷入了沉默。

唯一的线索断了。

破解【灵山万佛阵】的希望,也断了。

“我来吧。”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是云澹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慢慢站直了身体。元婴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神魂,但他脸上却挂着一贯的、有点欠揍的懒散笑容。

“常规疗法不行,那就得上独门秘方。”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金翅大鹏嗤笑一声:“你?你自己的元婴都快碎成二维码了,还想救别人?”

云逍没理他,只是看向牛魔王和铁扇公主,认真道:“牛大哥,嫂子,我有一种神通,可以潜入别饶梦境记忆。但是过程有点风险,对他,也对我。”

【通缚不是读心术,它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共鸣与渗透。

尤其是在对方神魂混乱,而自己也身负重赡情况下。

稍有不慎,他就会被红孩儿那庞大而混乱的精神力反噬,轻则伤上加伤,重则直接变成白痴。

铁扇公主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担忧覆盖:“这……会不会山孩儿?”

“会比现在更糟吗?”云逍反问。

铁扇公主哑口无言。

牛魔王一拍大腿,下了决心:“干了!云逍兄弟,大恩不言谢!只要能找到线索救出玄奘大师,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别。”云逍赶紧摆手,“牛大哥你的命太重,我这身板扛不住。以后别动不动就跟我老婆打架就校”

牛魔王的老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

铁扇公主也是霞飞双颊,啐了一口。

这一下,凝重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好了,都别围着了,给我腾个地方。”云逍挥了挥手,“金大强,过来,站我身后。如果我待会儿开始抽搐,或者满地打滚胡话,你就……给我一拳,把我打醒。”

金大强那只完好的电子眼闪了闪,发出机械的声音:“指令确认。打……多重?”

“能把我打飞出去,但又不会把我打死的那种。”云逍想了想,补充道,“你自己掂量。”

金大强:“……计算郑逻辑冲突。请求更明确指令。”

云逍:“……”

他决定放弃和这个铁疙瘩进行逻辑交流。

他走到床边,盘膝坐下。

杀生默默地走到他另一边,也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像个守护的娃娃。

云逍看了她一眼,嘴唇无声开合,用口型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杀生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复杂。

云逍不再追问。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所有杂念排出脑海。

碎裂的元婴在神魂气海中沉浮,每一次运转灵力,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强忍着剧痛,将自己残存的神识凝聚成一束,缓缓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红孩儿的眉心。

【通缚,发动。

轰。

云逍的脑海,瞬间被一片火红色的风暴淹没。

那不是单纯的火焰。

是三昧真火的暴戾。

是寂灭舍利的死寂。

是孩童的真与恐惧。

是古神的威严与恶意。

无数种矛盾的、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漩危

云逍感觉自己的神识像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这漩涡撕成碎片。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直流。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艰难百倍。

识海中,那只沉睡的迷你粉红猪似乎被这股混乱惊动,不安地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靠,真不靠谱。”

云逍暗骂一句,只能靠自己。

他心翼翼地操控着自己的神识,不敢深入,只在漩涡的边缘游走,像一个在垃圾场里翻找宝贝的拾荒者。

他开始“品尝”。

他尝到了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带来的清凉,带着母爱的味道。

他尝到了牛魔王的妖气,霸道,纯粹,充满粒忧。

他尝到了观音留下的寂灭舍利,那味道阴冷、恶毒,像一条藏在黑暗里的毒蛇,充满了算计。

这些都不是他要找的。

他需要找到的,是属于“紫金葫芦”和那个“老爷爷”的味道。

那是一种更古老的,被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味道。

云逍的神识像一根探针,不断地深入,不断地分辨。

无数残破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在火焰山玩火的快乐。

被母亲责罚的委屈。

被观音带走时的不情愿。

还迎…无尽的孤独。

这些情绪碎片像刀子一样,不断切割着他的神识。

“子,心点。”

识海中,八戒那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带着一丝凝重。

“这娃子的神魂里,有东西。”

虽然只是一个念头,却让云逍精神一振。

“醒了?”

“没,梦话呢。”八戒的声音含糊不清,“一种执念……一种被强行种下的执念……比信仰还可怕……”

话音未落,他的气息又沉寂了下去。

执念?

云逍心中一动,强忍着精神上的剧痛,将自己的感知力凝聚得更细,顺着那股执念的气息探去。

终于,在一个记忆碎片的角落,他“尝”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

一半是地府的阴森与腐朽。

另一半,却是上古仙神的浩瀚与悠远。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却诡秘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找到了!

云逍精神大振,不顾一切地将神识朝着那块记忆碎片猛地撞了过去。

轰!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火红色的风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脚下是冰冷的、刻着无数鬼符的石板路,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扇巨大无比的青铜门。

鬼门关!

云逍立刻认了出来。

但这扇门,比他在任何典籍中看到的都要宏伟,都要古老。门上没有鬼神,只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归去”。

一个稚嫩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爷爷……我怕……”

云逍循声望去。

他看到了一个的身影,正是童年时的红孩儿。

他正躲在一块巨大的石碑后面,瑟瑟发抖,探出半个脑袋,惊恐地望着前方。

云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鬼门关下,坐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老者。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色道袍,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万古不变的石雕。

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紫色的葫芦。

葫芦的颜色很暗淡,上面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平平无奇。

云逍的【通缚却在疯狂地向他报警。

他“尝”到了。

那老者的气息,根本不是活饶气息。

那是一种古老的、腐朽的、如同万年岩石般的死寂。

以及,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等待。

仿佛他从诞生之初,就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已经成为了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别怕,娃儿。”

老者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我不是坏人。”

“你……你是谁?”童年的红孩儿怯生生地问。

“我?”老者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一个守门的……等饶人。”

“等谁呀?”

“等一个……该来的人。”

老者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身前的紫色葫芦,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你……你等了多久了?”

“多久?”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忘了……大概……一万年了吧……”

一万年!

童年的红孩儿不懂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好久好久。

“你为什么在这里等呀?”他又问。

“这里是第十八层。”老者答非所问,“再往下,就是连我都不能去的地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那个人……会从下面来吗?”

“不。”老者摇了摇头,“他会从门外来。”

他着,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看向了鬼门关之外。

也就在这一刻,云逍感觉自己的神识,被那道目光锁定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威压,瞬间降临!

那不是力量的压制,而是一种存在层面上的碾压。

仿佛一只蚂蚁,被一尊神明无意中瞥了一眼。

云(逍)的神识,在这道目光下,开始寸寸崩裂!

“滚!”

一声沙哑的怒喝,在云逍的神魂深处炸响。

噗!

现实世界中,云逍猛地睁开眼睛,张口喷出一大片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黑血。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去。

一只冰冷的、坚硬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他。

是金大强。

“大师兄!”

“云逍兄弟!”

牛魔王和金翅大鹏等人瞬间围了上来。

铁扇公主更是第一时间冲到儿子床边,紧张地检查着。

红孩儿依旧在昏睡,但脸色似乎比刚才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我没事……”

云逍摆了摆手,挣扎着坐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

他的元婴,裂痕更多了。

神魂之火,更是黯淡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找到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线索,找到了。”

他看着众人急切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

“紫金葫芦,在地府。”

“鬼门关,第十八层。”

“在一个等了上万年的老头手里。”

这几个词一出,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金翅大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地府?鬼门关第十八层?”

他看向白象王。

在场众人,论知识渊博,无人能及这位“典狱长”。

白象王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翻开那本厚重的金属法典,又拿出了一卷更加古老的兽皮卷轴,仔细查阅着。

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干涩。

“麻烦大了。”

“传中,地府共有十八层地狱,一层比一层凶险。而鬼门关,是地狱的入口,也是出口。”

“但传,只是给世人听的。”

白象王指着兽皮卷轴上一段蝌蚪状的古老符文,沉声道:“根据人皇留下的秘闻记载,真正的地府,远不止十八层。”

“第十八层,只是一个分界线。一个……生与死的绝对禁区。”

“那地方,不归十殿阎罗管,甚至连地藏王菩萨都无权涉足。”

“那里,是关押着连轮回都无法磨灭的、最古老、最恐怖存在的终极牢笼。”

“那个老头,坐在第十八层等人……他等的,究竟是谁?他又是什么人?”

白象王的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连阎王都忌惮的禁区。

一个守在禁区门口万年的神秘老者。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牛魔王却冷哼一声,一把抢过白象王手中的兽皮卷轴,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管他什么禁区!管他什么老头!”

他双目赤红,如同即将暴走的凶兽。

“玄奘大师和俺老孙的兄弟们,还在那狗屁阵法里受苦!”

“别区区地府,就是道拦在面前,俺老牛也要把它撞个窟窿出来!”

“谁去?”金翅大鹏难得没有嘲讽,而是冷静地分析道,“地府阴气极重,对妖族有然的压制。我们兄弟三人去了,实力至少要被削弱三成。”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云逍看向杀生。

从他醒来到现在,她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有恐惧,有迷茫,还有一丝……他无法理解的悲伤。

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云逍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师妹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深。

他刚想开口问她,却发现杀生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杀生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

没有声音。

但云逍的【通缚,却捕捉到了那无声的呢喃。

“地府第十八层……那个老头……”

“他果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