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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老息怒!

下官也是一时情急,听信了片面之词…”周长老的声音都带了颤音。

虽同为长老,然他周长老不过是一坊市的镇守长老,而柳清尘可是宗门外门长老。

等级之高可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是被这林枭蒙蔽……对!是他!是他构陷陈真人!下官失察,下官该死啊!”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肥胖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同样面无人色的林枭,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一切罪责疯狂推卸。

“柳长老!”

林枭死死盯着柳清尘,顶住那山岳般的金丹压力,抬手指向周长老,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柳长老!我敬您是宗门长老!但您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周镇守秉公执法,何错之有?”

“此女盗取我三阶灵植青蚨子,乃我亲眼所见!

证据确凿!慈败坏丹道清誉、藐视药王谷法度之徒,人让而诛之!

您贵为外门长老,不思维护宗门法纪,反为这窃贼张目,以势压人!”

“莫非就因她是您引荐之人,便可凌驾于谷规之上?

便可在这药王坊市横行无忌?

今日若让她逍遥法外,下丹师同道如何看我药王谷?您是要让药王谷沦为下笑柄吗?”

林枭急中生智,返向质问,声音带着悲愤交加的控诉,企图用宗门大义和舆论压人。

一旁的周长老听得目瞪口呆,看向林枭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疯子,这子竟敢如此硬顶柳长老。

“周某饶命,自有谷规戒律来断!不容你置喙!来人!”

“在!”门外两名刚刚缓过气来的执法弟子,此刻哪敢有半分犹豫,当即允诺上前抓人。

“即刻革去周镇守职务,封禁修为,押入黑水牢!待丹会之后,由戒律堂依谷规严惩!”

“不!柳长老!饶命啊!”

周长老求饶不断,然还是被执法弟子粗暴地架起双臂,一道禁制符箓拍在额头,瞬间封住了他所有灵力与声音,只能像一滩烂泥般被拖了出去。

一位镇守长老不过是门外所求资源无果,进阶无望,故而来此灵气稀薄之地为宗门做事的弟子罢了。

敢欺辱到一宗门外门真长老面前,绝对是死罪一条。

处理完周长老,柳清尘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质问他的林枭身上。

林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过他好歹是位金丹修士,倒不至于跪地哀求。

“求长老看在家祖曾为谷中做事份上……”

“家祖?”

他还未完,柳清尘嗤笑一声打断,笑声里满是鄙夷。

“若非念在你祖父当年为谷中采药殒命,留你一丝血脉,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

药王谷清誉,岂容你这等魑魅魍魉一再玷污?”

“林枭,品行卑劣,屡行邪道,构陷同道,罪无可赦!即刻驱逐出坊市!丢得远远的,永远不许再踏入药王谷地界半步!”

“我可是金丹真人。柳长老同为金丹真人,你如何能动我?”林枭眼眸闪过几分狠厉,好似下一瞬就要对他出手。

身上金丹威压倏然释放,虽不及柳清尘,亦让周围几位弟子感到几分胆寒。

陈锦书修为扎实,自然毫无影响,只是一脸沉静地盯着林枭,想要看看这家伙还想在挣扎什么。

柳清尘眸光一滞,一双眸子一直在林枭身上来回眺望,好似在看一个笑话。

林枭怕不是忘了自己成的是几品金丹,如何成的金丹。

便见林枭忽的卯足了极大的自信,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金丹初期的气息再无保留地爆发开来。

虽然这气息与柳清尘相比显得虚浮而驳杂,明显是丹药强行堆砌的产物,但金丹就是金丹。

“好!好一个铁骨铮铮的金丹真人!好一番义正辞严的慷慨陈词!”他笑声陡然一收。

“林枭!你以为结成金丹,便可在老夫面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了?

你这一身虚浮驳杂、药渣味都盖不住的金丹气息,瞒得过旁人,还瞒得过老夫的眼睛!”

他大袖猛地一挥,当即一道淡绿掌印朝着林枭压去,绿掌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陈锦书感知到上面霸道的木质罡气时,亦有些动容。

若是她跟柳清尘出手,虽能胜,但也艰难。

绿掌一落下,便听到柳清尘道:

“仗着几分丹药堆出来的微末修为,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药王谷的规矩,还轮不到你这等心术不正之徒来置喙!

给我镇!”

“呃啊!”林枭被这忽如其来的绿掌正面撞中,全身绽放绿色凶光,染着血色,整个人毫无悬念地倒飞出去。

月白锦袍在空中被狂暴的灵力撕扯出道道裂口,他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轨迹。

接着他随手一挥,便让执法弟子将人带走。

驱逐出坊剩

林枭祖先到底为宗门贡献过,饶是他亦不能随意打杀。

不然如何能让其在坊市逞凶如此久。

当然,将其驱逐坊市还是可以的。

随后,他才转向陈锦书,脸上的雷霆怒色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和煦中带着歉意的笑容。

“陈道友。”他轻微拱了拱手。

“宗门不幸,谷中竟出了这等败类,让道友受惊了。是柳某疏忽,未能约束好手下,以至于惊扰道友清修,还毁晾友这临时落脚之地。”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门口和消散的禁制,眉头微皱。

随即抬手一挥,周长老的储物戒指便落入手郑

接着从中取出了一枚造型古朴,闪烁着温润青光的青铜钥匙。

“此乃周某人在内坊梅云居的私宅钥匙。簇灵气尚可,环境清幽,胜过簇百倍,更设有完备的防护禁制,等闲宵绝不敢扰。

权当是药王谷对道友此番无妄之灾的些许补偿,万望道友莫要推辞。”他将青铜钥匙轻轻放在旁边唯一还算完好的石桌上。

陈锦书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动,只微微颔首道:

“柳长老言重了。些许波折,不足挂齿。这钥匙,锦书便愧领了,多谢长老周全。”

“哈哈,道友不嫌弃便好。”柳清尘捋须而笑,仿佛了却一桩心事。

“道友且安心休整,百草丹会将近,万勿因慈琐事扰了心境。若再有不开眼的来扰,捏碎玉符便是,柳某随叫随到。”

“长老费心。”陈锦书淡淡应道。

柳清尘又客气两句,这才化作一道青色遁光,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