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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不用多想便明白,此人背后必定有人撑腰。

虎奴、铁了以及七等人握紧拳头,气氛紧张。

若非牧哥未发话,此刻那家伙怕是早已倒卧在麦田间。

苏牧淡然一笑,“听你这话,该是这皇庄的庄头了,正好,省得我去寻你!”

中年壮汉眉梢一挑,“找大爷?莫不是来闹事的?”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中年壮汉眼前一黑,重重摔倒。

一个拳头如沙袋般从苏牧背后挥出,直接击中对方。

“狗东西,找死!”虎奴怒吼,“与我牧哥话,放尊重点,否则撕碎你!”

中年壮汉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许久才勉强睁开眼,却只能睁开一只,另一只似乎已受伤严重。

“虎奴哥,下手未免重了些。”七笑着调侃。

“活该!”铁了冷声道。

清醒后的庄头捂着流血的眼睛,指着苏牧等人喊道:“你...你们竟敢...竟敢打我,好得很,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知道我是谁吗?完了,有种别跑!”

着,慌忙朝后退去,显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撂下狠话便逃。

周围村民见状大惊失色,之前喝过苏牧水的老者也吓得不轻。

“兄弟,万不可冲动,速速离去,再晚就来不及了!”老人善意劝告。

苏牧微笑回应,“老人家,此人身份何如?为何这些庄户看起来如此困苦?”

“听簇土质极佳,乃上好良田,可为何这些庄户这般模样?”苏牧追问。

“唉……”老者叹息着,“这确实是皇庄没错,土地也确实肥沃,可又能有多少落到我们手里呢?这些庄头层层盘剥不算,管理庄子的人更是对我们不闻不问。”

“我们这些人有苦难言,兄弟还是快离开吧。就算你家有点背景,也斗不过这些人,他们背后可是公子高啊。兄弟还是赶紧走吧!”老者语重心长地劝道。

苏牧虽未多言,但也大致明白了状况。这皇庄确属嬴政所有,但嬴政怎会有闲暇打理庄子,实际掌控权早已落入他人之手。听老者之意,似乎是在公子高,那位嬴政的儿子。不论公子高为人如何,单看这些庄头和庄户的模样,便知非善类。否则,这些庄户为何个个面色蜡黄?

若真能申诉,这些庄户也不会如此忍耐。上位者若不清正,下民必遭欺压。层层剥削之下,庄户百姓怎能不困顿?

苏牧正思索间,忽闻远处传来喧哗声,似是逃逸的庄头召集了人马。周围劳作的百姓见状,纷纷惊恐避让。

……

咸阳宫内,嬴政刚从东巡归来,便埋首于国政之中,之前积压的事务逐一提上议程。近两日,他忙得焦头烂额,却仍不敢懈怠。时值秋收在即,战事或将再起,大秦需以最佳状态应对边境危机。

书房中,早朝结束后,嬴政继续伏案处理公务,左相李斯、右相冯去疾等重臣亦在场。

连午饭都在嬴政的书房匆匆解决了。

前些日子,嬴政在沙丘颁布了一项令百姓欣喜若狂的政令——全国减免三成赋税。

此举虽让民众欢腾,却也让边疆军备面临压力。国库空虚,粮食短缺,这成了冯去疾等大臣的心头大事。他们不得不思考如何填补这个巨大的财政缺口。

否则,今年秋收之后,边关将士可能就要忍饥挨饿作战了。

“陛下,三成赋税不是数目,即便将国库翻个底朝,也难以填补如此巨大的亏空。或许今年的赋税可以暂缓征收,待来年再行减免?”冯去疾一脸无奈地向嬴政建议。

嬴政正低头批阅竹简,闻言抬起头,眉头微蹙:“你是想让朕食言?既然承诺了,就不能随意更改。朕若失信于下,百姓又如何看待朕?”

冯去疾忙跪地请罪。

他自然不愿背弃承诺,但现实摆在眼前,国库确实捉襟见肘。

“传旨,秋收之际,若有丝毫赋税未收,治粟内史一并处斩。”嬴政冷冷地道。

治粟内史掌管国家财库,相当于后来的户部官员。

嬴政到做到,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他转头看向赵高,“朕的私库还剩多少?”

赵高垂手侍立,闻声上前一步,神色哀戚,“回禀陛下,私库亦是空空如也。今年的收成尚未入账,之前的积蓄也已充盈国库,实在无余。”

嬴政之所以问赵高,因为私库一直由他打理。秦代设九卿,其职位仅次于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

有人认为,赵高身为宦官,在嬴政生前不过是条走狗。确实,赵高依附于嬴政,是他的忠犬。

然而,为何嬴政去世后,赵高竟能勾结李斯篡改遗诏?

难道只是因为他离权力中心最近?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九卿之末的职位为少府,负责皇帝的私人事务及资产。此职位下属众多,管理着庞大的机构。

赵高现正担任少府一职,在嬴政身边已逾二十年,甚至胡亥都尊称他为师。

国库空虚,嬴政对此颇为苦恼。久坐的嬴政感到疲惫,挥手示意李斯、冯去疾等人退下,表示此事待日后再。

同坐一的李斯等人,在侍从扶持下缓缓起身,离开书房。

放下书简后,嬴政随口问起苏牧近况。赵高迅速回禀,有消息传来,苏牧持地契欲接管皇庄,与庄头发生争执。但具体细节未明。

“嗯?”嬴政略显惊讶,抬眼询问缘由。

赵高镇定作答,据传庄头欺压民众,苏牧愤而反抗。嬴政听罢眉头微皱。

“谁在负责此庄?”嬴政冷冷质问。

赵高低身轻声回复:“公子高。”

“啪!”话音刚落,嬴政拍案而起。

赵高惊惧,立刻伏地。

“无能至极!”嬴政沉声斥责,“把庄交给他,税赋逐年减少,朕岂会不知?”

“即便有些私心尚可理解,但如此荒废庄务,实属无用之人!”

“不必干涉,朕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嬴政怒言。

赵高连连应诺,待其退出后,嬴政召来章邯。

身穿铠甲、神色冷峻的章邯来到嬴政的书房,单膝跪地。

“末将拜见陛下。”

嬴政随手指了指,示意他起身:“起来吧。朕问你,皇庄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尽管从赵高那里得知苏牧在皇庄杀了人,但具体细节赵高未必清楚,而章邯应该更为详尽。

在前往琅琊郡之前,嬴政就已安排章邯派人在暗中关注或保护苏牧。

因此,章邯对今的事必定知情。

“启禀陛下,今日下午苏牧前往六村堡处理皇庄事务时,与庄头发生冲突。”

“附近百姓见苏牧前来,皆感喜悦,并控诉庄头种种恶劣行径,希望主持公道。”

“然而庄头毫不在意,甚至扬言若苏牧等人不退,便要动粗。于是苏牧率先反击,击杀多名庄头。”

章邯言语有条不紊,嬴政听得明明白白。

苏牧的性格嬴政大致了解,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轻举妄动。

但如果真动了手,那这些庄头必有该死之处,即便按秦律处置,苏牧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此外,嬴政留意到章邯提到“骇人听闻”一词。章邯阅尽无数血腥场景,如今也用此形容,可见庄头所作所为多么令人发指。

“此事你无需插手,只需暗中观察即可。朕倒想看看,那逆子有何本事。若是能胜苏牧,朕对他另眼相看;若不能,则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嬴政语气冰寒。

苏牧将是锋利的武器,这点嬴政深信不疑。

但同时,大秦也需要有人能驾驭这把刀。

想到这里,嬴政的目光转向另一处。

赵高刚离开时正是朝这个方向走去。

咸阳宫某处偏殿内,传来阵阵笑声。

殿中,胡亥蒙住双眼,在两名宫女间追逐打闹,远处也能听见他的笑声。

\"少主!老奴为您带来了好消息!\" 赵高快步进入大殿,对着胡亥道。

胡亥正与人玩闹,听到声音停下动作,取下遮眼布,疑惑地看着他:\"先生来此,可是父皇不再责怪我的顽劣之事?\"

赵高含笑摇头,示意殿内侍从退下。

\"少主,今日午后,老奴得悉公子高派驻六村堡皇庄的手下被苏牧击杀,此刻公子高正怒不可遏。更令人震惊的是,陛下已知晓此事,并刚刚斥责公子高无能,竟将皇庄治理得如此混乱!\"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啊?\" 胡亥惊愕地注视着赵高,\"苏牧这般大胆?他怎敢如此行事?即便公子高确非才智之辈,但胆量也不该如此张狂吧?\"

赵高轻笑一声:\"有陛下为他撑腰,他怎会不胆大?方才陛下已言明,不许他人干预,任由二人对决。\"

\"父皇此举何意?\" 胡亥蹙眉不解。

\"还能有何意?老奴揣测,陛下或许欲以苏牧为诸位少主的试炼对象,谁能降伏此子,未来恐怕便有机会登上大秦王座。\" 赵高语气沉稳。

尽管赵高推测未必全然准确,但他多年伴于嬴政左右,对帝王心思揣度早已炉火纯青。

\"谁能降伏苏牧,谁便是未来的大秦子?\" 胡亥瞪大双眼。

赵高点头:\"老奴以为正是如此。依老奴看,苏牧即将踏入朝堂,届时各少主间的争锋,胜者或许就是大秦未来的君王。\"

胡亥听罢,顿时焦急起来。他与苏牧素有嫌隙。

\"先生,我该如何应对?苏牧与我宿怨,我怎能将其制伏?\" 胡亥急切地询问。

\"少主暂勿慌张,先观望公子高如何与苏牧周旋,再作定夺。不妨先让公子高试探苏牧的实力。\" 赵高眯起眼睛道。

咸阳城中,一座巍峨富丽的府邸内,一位二十多岁、身着华服锦衣的青年正大发雷霆。屋内许多物件已被砸毁。

“简直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