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白家？
随从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自家姐，显然不明白自家姐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诧异归诧异，他口中还是道：“回姐，属下虽然亲历那晚，但也是临时收到消息，事先并不知道姑姐……”
南宫玉道：“不知道？你们不知道表姑的去向？”
随从道：“是！姑姐是瞒着南王离开的。”
“且当晚的行动也不是南王发起的，而是东王，等我们收到消息赶到时，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姑姐已经惨遭不幸。”
“南王大怒，双方差点起冲突，东王事先并不知道姑姐的身份，之后为平息南王怒火，交出帘晚行动的几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表少爷和那名大内侍卫，并表示愿意协助南王，一起推表少爷上位。”
南宫玉道：“这么，那晚的事你们不知道？那父王可曾审问？”
随从道：“有！东王交出的几个人，就是最先闯入白家后院的，但南王审问时，这些人都否认杀害姑姐，并表示，他们进入后院时，姑姐已经遇害……”
南宫玉脸色微变，“他们否认杀害表姑？”
随从道：“是！但对半是狡辩。”
南宫玉道：“如果不是狡辩呢？”
呃？
随从怔了一下。
南宫玉也没解释，继续问：“那表哥呢？他们既然闯入后院时表姑已经遇害，那表哥怎会没事？”
随从道：“回姐，表少爷并不在后院，据有两名大内侍卫带着表少爷想突围，结果被拿下。”
南宫玉道：“你是，表姑和表哥当时不在一起？”
“对！”随从点头。
南宫玉脸色却彻底变了。
随从还有些不解，问：“姐，莫非有什么不对？”
南宫玉看着他道：“之前的问题，如果他们不是狡辩呢？他们闯入后院时，表姑就已经遇害了呢？”
这？
随从皱眉，“可就算这样又能明什么？”
南宫玉没回答，而是道：“十八年前，白家一案是因为后宫之争，后宫容不下表哥。”
“曾布刚科举高中，被秦家看中，派来负责这件事，算是一种投名状，一旦成了，就算彻底绑上了秦家，绑上了皇后一系。”
“对于秦家来，一旦事发，也可以推卸到曾布头上……”
随从点点头，确实！
对于曾布来，这就是一场豪赌，一旦绑上皇后一系，必然一飞冲，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姐的是，曾布野心勃勃，面对这样的诱惑，很难不动心，而这对秦家也是好事，不用自己下场。”
“……”
“不！”
南宫玉道，“这不是动心的问题，在曾布得知秦家的打算后，他就没的选择。”
随从僵了一下，可不是！这种事都知道了，那么最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执行，要么消失。
“可是这又能明什么？”他眼中依旧透着疑惑。
南宫玉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对曾布的来不言而喻，那么你认为，他会自己执行，还是放心交给太平教？”
这？
随从一僵，这可是关系前途和性命的大事，成功便一飞冲，失败则万劫不复。
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是要自己出手，或绝对信任的人，太平教怎么看都不可能。
“姐的意思是，姑姐是曾布杀的？”
南宫玉道：“如此重要的任务，任谁都不会假手于人，何况太平教，太平教不过是他们善后的手段，为整件事背锅的，这样他们才可以抽身事外……”
随从下意识点头，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这能明什么？
南宫玉问：“曾布此行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随从道：“当然是表少爷。”
南宫玉道：“不错！表哥才是第一目标，表姑反而要排在后面，因为宫里女人很多，可既然如此，他们杀了表姑，为何表哥没事？”
随从同样不解，面带茫然，“对啊！为什么？”
南宫玉道：“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得手？”
呃？
随从脱口道：“这怎么可能，表少爷明明……”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玉。
“不！”
南宫玉道，“这有可能，之前本姐一直奇怪，曾布和秦家还在查临安那边，到底查什么？”
“事情都明摆着，皇城司已经核实，狗皇帝也认了，可他们依旧在查，这不反常嘛？”
“而如果他们已经得手，突然冒出一个，那么是不是该查？”
这？
随从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愕然，“如果按姐所，曾布真的得手了，那表少爷岂不是……”
南宫玉眼眸深邃，看着随从道：“如果你是曾布，你已经闯入后院，并且杀了表姑，那么你会怎么处置表哥？”
“是杀了？还是留着？”
“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秦家会不会反悔？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留一张牌在手中，会不会更好一些？”
随从之前还云里雾里，但此刻听到这话，脸色刹时变了。
当然是留一张底牌更好，可怎么留呢？综合前面查到的线索，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
“可……可这怎么可能，狗皇帝都已经认了，怎么还会有假？”
南宫玉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表哥出生时，狗皇帝在京都，大内侍卫传的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立刻查一下曾布和秦家，看看他们有没有调查当年的大内侍卫，如果有，那我的推断大概率是真的。”
一旁下人忙道：“姐，这次临安传来的消息，除了之前那条，还有一则，正和这有关。”
哦？
南宫玉急问道：“怎么？”
下壤：“姐让我们盯着曾布和临安那边，如姐推测，曾布确实在查当年的四大侍卫，并且还查到其中一人，很可能假死逃往了西南益州路……”
果然！
南宫玉俏脸骤变，口中道：“父王现在在哪？立刻派人通知父王，另外，让父王派人来接管京都事务。”
随从怔了一下，“接管京都事务？姐，你……”
南宫玉抬头看向远去的车队，美眸闪烁，“本姐要回西南，查清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