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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牢。

心碎一地。

司马玥推开院门,轻轻落步,刚才的一番遭遇击灭了来时路上的美好心情,此时此刻,她只想带着儿子赶紧走。

她查看四周,一侧是三间简陋的草房,一侧是列着一排酒坛的土墙,院落中央是一棵树。

简简单单。

却典雅至极。

大树下,一位老者轻抚琵琶,声音如水滴,落在地上,能蹦跶起来。

一曲琵琶声,惹得她的心情又平复下来,她想:

自己的儿子定会像琵琶声一样玲珑、可爱。

琵琶静。

一叶落。

老者睁开眼:“见过了?”

司马玥一脸的朦胧:“见过什么?”

咚!

门被踹开。

嗖!

一个身影一跃而进,声音里是气愤和委屈,“师父,有人欺负我,你非但不帮我,还揍我?”

他摸着腰,扭捏道:“这一击,我腰疼啊!”

他一扭头,看见了立在一侧的司马玥,抬手一指:“师父,欺负我的就是她!”

一顿牢骚,惹得院子里又是一片鸡毛乱飞。

“她是你娘!”

老者声音淡淡。

司马玥定睛一看布衣少年,心头一惊。

哟~

像极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想当初,自己的儿子肥肥壮壮,怎么,现如今,个子串了一大截,连脸庞都变得瘦削了,简直是脱胎换骨啊。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老者,问道:“她是我儿?”

老者点头:“嗯!”

妇人扯下面纱,布衣少年惊呆了,的确是娘,好久不见,非常想念。

他刚要喊娘,却看见妇人猫腰到处找寻什么,嘴里狠狠地念叨:“叫我妖孽,用磨盘砸死我,用大弓射穿我,用古筝弹死我,用毒药堵死我......”

眨眼之间,她寻了一个笤罩,冲着布衣少年便扑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兔崽子,王鞍,连你娘都要杀,你是活腻歪了,今,我得打死你......”

布衣少年赶紧躲闪,惊慌失措的喊道:

“饶命啊!”

“纯属意外!”

“师父,救我!”

......

司马玥揍。

叶擎跑。

整个院子变得鸡飞狗跳。

从始到终,冥海一动不动,抿嘴微微笑,气的叶擎大吼:“师父,你无情!”

揍累了,司马玥气喘吁吁的问道:“我是不是妖孽?”

“不是!”

司马玥扬起只剩下光改笤罩:“是不是非得杀了我?”

“不是!”

司马玥扔下笤罩,气急败坏的问道:“你爷爷是谁?”

“叶飞!”

司马玥插着腰,恶狠狠地又问:“你爹是谁?”

“叶成风!”

司马玥抬手指着叶擎的鼻子问:“你娘是谁?”

“你!”

司马玥叹口气,心想:

如此顽劣,再不管教就彻底完犊子了。

她一把拉起叶擎的手,语气坚定的道:“走,跟我回家!”

“不!”

叶擎一下子抽出了手,退后一步:“我要陪师父!”

司马玥气哼哼的道:“我是你娘,你得听我的!”

叶擎急了,大嚷:“可是,我还有不夜和无忧两坛酒没喝呢!”

“什么!”

司马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用不相信的口吻质问道:“你还喝酒?”

“不是,那是习武!”叶擎解释道。

话间,司马玥猫腰又要捡光秃秃的笤罩,自己乃文雅之人,最烦沉迷酒色之人,可是,儿子却贪恋美酒了,这是:

典型的不务正业,

标准的误入歧途。

冥海开口了:“勿燥!”

司马玥止步,气呼呼道:“冥海大师,感谢您对擎的栽培,现在,我要带他回家了!”

“不行!”

“为何?”司马玥瞪眼。

“只能叶飞带走!”

“你——”司马玥语塞。

“你走吧!”

“我——”司马玥呛嘴。

“其实,你一来,他也必须走了!”

“为何?”司马玥疑惑。

冥海苦苦一笑。

“暴露了?”司马玥惊讶。

冥海轻轻点头。

“对不起!”司马玥惭愧。

“其实,擎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梅花坞!”

“你下了禁制?”司马玥惊愕。

冥海叹口气:“擎,送客!”

“师父,你太坏了!”叶擎跳了起来,大呼大叫:“四年了,我每都往外跑,没有一次跑出去,原来,是你出的幺蛾子!”

“闭嘴!”

声如洪钟。

......

叶擎做梦也没想到,打斗了半的妇人,竟是自己的娘。

早知如此,自己必须收敛一些,装出一份沉稳、聪明、斯文的样子来。

这下可好,原形毕露,甚至,变本加厉。

他抖抖索索的跟在司马玥的身后,生怕老娘扭头再揍自己一顿。

快到村口了,司马玥忽然转身,厉声问道:“诗词歌赋的功夫,荒废了没?”

“没!”

“针对今的事情,你给我做首诗!”

“为难我?”

“少聒噪!”

哎呀!

叶擎心里一阵颤抖,看着娘的期望眼神,他一边倒退,一边喃喃道:

“璀璨水袖破长空,

一只巨龙水中游。

经年已过容颜改,

一生难舍爹娘情!”

“哇!”

司马玥泪如雨下,急奔而去。

......

第二清晨,一个书先生提着行当走进了梅花坞。

在村子中央的大树下,摆开鼓和锣,信口开河道:“三皇五帝到今朝,各位英雄显神通。今日里,我们大元朝的虎将叶飞。”

“想当年,北蛮狠,北蛮烈,所到之处,人头落,牲畜毙,就连草都不放过。”

“这时,叶飞不过十八岁,穿戎装,上战场,一声呵斥,北蛮丧胆......”

叶擎蹲在屋檐上,听得津津有味。

殊不知,

书先生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他。

黄昏时刻,书先生收拾行当,临走前,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叶擎,脸暇之上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他暗道:

此乃叶擎无疑!

......

书先生信步离开了梅花坞,在溪水畔边,掏出信鸽,冲一扔,信鸽起飞。

不远处,冥海出现了。

嗖!

一道剑气射出,信鸽殉命,落入了水郑

霍!

又一道剑气射出,书先生的胸膛出现了一个洞。

哼—

冥海重重叹息:

此乃闻阁的暗线。

看来,

秘密不再是秘密。

叶擎,

留不住了。

......

是夜。

无月。

叶府会客厅内,明珠遮蔽,暗淡无光。

黑影里,叶飞和冥海静静矗立。

冥海躬身道:“安排母子见面,你是故意的!”

“是!”

“你也想到了后果!”

“是!”

冥海皱眉:“为什么?”

“路,终归得他一个人走。”

冥海惊悟:“哦!”

叶飞是英雄,

所见所为大不同,

高境界缔造大人生啊!

“宝刀闲置,会生锈!”

冥海躬身:“将军英明!”

“四年了,谢谢兄弟!”

冥海自谦:“应该的!”

“让他自己回来吧!”

冥海不解:“你不去接?”

“区区二百里都无法跨越,那么,这么大的世界,也没必要去闯了!”

大气魄。

大格局。

大胆识。

冥海抱拳:“佩服!”

“你,我,都得学会放手!”

“嗯!”

......

叶府后院。

司马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搞的叶成风莫名其妙。

叶成风纳闷:

这娘们,见了一次儿子,竟然疯了。

司马玥欢喜:

叶擎,既惹人爱,也惹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