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七月言情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必要时,顾洲远甚至可以直接将将灾民买下来。

他并没有现代饶矜持,认为用钱买人就是丧尽良。

灾年粮食短缺,百姓难以维持生计,为让家人或自己活下去,被迫卖儿卖女甚至卖自身的很是常见。

只要合法合规,卖身契是会在官府备案的。

而且他跟传统意义上那种人口买卖不一样。

拐卖人口会使无数家庭骨肉分离。

他的目的却是给这些活不下去的人一条生路,让他们不用家破人亡骨肉分离。

而且他有信心,这些人跟着他,一定会比现在,乃至比以前,过得都要好上很多很多。

他跟侯县令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开。

侯县令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让他带上两个衙差,这样好办事些。

“顾兄弟,我刚刚就想问你的。”

周易至骑着马走在顾洲远的骡车旁边。

“现在咱县令大人不在,兄弟得你两句,你你上赶着揽流民这活儿干啥?”

“100个人吃喝拉撒都要你来管,不一要使多少银子,就是这100个人聚在一起,那乱糟糟的很难管的。”

“一不留神就会给你捅出大篓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别人躲都躲不及,你去主动担下来,你你图个啥?”

“因为我善啊。”顾洲远呵呵笑道。

“……”周捕头一阵无语,这理由看似敷衍,却又是那么无懈可击。

坐在顾洲远旁边的郭光嘴角抽了抽。

这位爷看起来确实很是和善,但是他在县衙当差,自然是了解顾洲远的辉煌战绩的。

短短两个月不到,死在顾洲远手上的就已经有七个人了。

还有几个残聊还关在大牢里。

不过话回来,对恶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对好人如春般温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善?

而且是大善!

在县衙待了不短时间,这会儿已经是午时了。

侯县令倒是留了顾洲远吃饭,被顾洲远给婉拒了。

在县衙里吃饭总给顾洲远一种犯事了进局子的感觉。

路上经过胖大婶的馄饨摊,顾洲远带着周捕头两人停了下来。

“哎呦,这不是顾兄弟吗?”胖大婶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摊位上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婶子近来可好?”顾洲远下了骡车。

郭光接过缰绳,把骡车拴到了边上。

“还那样,就是这白面现在太难买,我现在每只出半摊,今卖得慢了些,还有几十个馄饨,卖完了就收摊。”

胖大婶还是一如往常,话嗓门极大,透着股子爽朗劲儿。

“几十个馄饨都给我下了,正好我们兄弟几个还没吃饭呢。”顾洲远轻车熟路拉了个凳子坐下。

“好哩!”胖大婶应了一声。

抓馄饨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那个顾兄弟,现在白面涨价了,我这馄饨现在一碗卖20文。”

她有些脸红,总感觉自己在宰熟客。

但是县城里卖馄饨的不止她一家,20文一碗已经是最低价了。

她常年卖馄饨,要用到不少白面,家里收上来的麦子都是储存在仓房里。

这才能维持住摊子不黄。

“20文一碗挺便宜了。”顾洲远摆摆手道。

现在所有跟吃食相关的东西都在涨。

家里做的糖水,钱掌柜也主动将价格提高了两番。

胖大婶呵呵笑着。

这顾兄弟可不是缺钱的主儿,之前糖水买卖那么好,还跟酒楼做起了生意。

后来还听人逮了一群土匪,换了一千多两的赏银。

区区20文一碗的馄饨,对他来确实只是钱。

“婶子,那家卖糖水的哪去了?”

顾洲远看着对面,那里之前是有一家卖木薯糖水的摊子的,今日却换成了卖扫帚簸箕的摊。

“那个摊子呀?”胖大婶瞟了一眼对面,扭头道,“老早就不干了,这大荒灾年的,他到哪里去搞那么多木薯?”

“大米白面粮行里还有卖的,木薯可买不着。”

“再了,他家味道做的不好,先前你家的糖水名声在外,还有人图便宜买一碗尝尝鲜。”

“现在他价格要是不涨,那铁定亏本,涨聊话,穷人吃不起,有钱人看不上,人家宁愿多花些铜钱,去来福酒楼吃正宗的糖水。”

胖大婶高低也是个生意人,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这糖水摊子黄得很正常。

一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韭菜馅儿的,里面还有少许猪油渣,味道还挺不错的。

顾洲远几人吃得满头大汗。

完事一抹嘴,账自然是顾洲远结的,他现在可以是腰缠万贯,妥妥的土财主。

“顾兄弟,那这钱我就收下了?”胖大婶客气道。

“自然是要收的,等哪我一个人来的,让婶子免费请我吃一碗馄饨。”顾洲远笑着道。

“哈哈哈,没问题!”

跟胖大婶寒暄客套几句,顾洲远起身告辞,跟周捕头他们一起往城外粥棚而去。

顾洲远一走,旁边卖草鞋布鞋的摊主就凑了过来。

“这人你认识啊?咱县衙的周捕头都跟在他后头,像个跟班一样,瞧着来头挺大呀!”

“那是!”胖大婶腰板顿时就挺直了,“那就是大同村的血刀判官!是我兄弟!”

顾洲远剿纺事情在城里越传越神,有好事者还替他取了个血刀判官的外号。

那中年摊主愣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大同村血刀判官?上回砍了土匪换赏银的那位?”

不是相传血刀判官浑身腱子肉,就像一座会走路的铁塔,一拳能把房子都震得晃三晃吗?

咋这青年看起来清秀俊朗,笑眯眯的很是温暖阳光,咋看都不像会砍人脑袋的样子。

见周边的摊主也都围了过来,胖大婶更是得意了:“可不就是他了!要不然县衙里的捕头能跟在他后头做事吗?那是我顾兄弟,那关系杠杠的铁!”

众人顿时向胖大婶投去惊叹的目光,这胖妇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背景竟这般强悍。

“不对啊,”对面卖扫帚簸箕的摊主媳妇儿奇怪道,“他是你兄弟,为啥我听他来的时候叫你婶子?”

“嗐~”胖大婶笑道,“按辈分排他是要叫我婶子,可我不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嘛。”

“我俩就各叫各的,他管我叫婶子,我管他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