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看了看，附近几个人经书的页码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总结来就是前面和尚带头念，下面的人自己念自己的，都跟不上趟。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毕云涛念了一会经书之后，没有心里安静了很多，人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求了求，拜了拜，念叨了一会后，时间来到了中午。
毕云涛本想找大和尚盘盘道，奈何有法师，大和尚不接客。
那就回家。
出了庙门往家走，路上有很多佛缘点，看生辰八字啥的。
毕云涛觉得就算是骗子，有店门的骗子也比外面那些野生的骗子专业。
于是，毕云涛进了一家店。
店内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张黄布，上面雕龙画凤，整的和死人盖的寿被似的。
旁边还有不少法器。
毕云涛进陵，老太太直勾勾看着他。
“看事吗？”
老太太依旧没有回话。
毕云涛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呢？
转身想走，脖梗子突然一凉。
不知道何时，老太太已经站在了毕云涛身后，一手拿着笤帚嘎达，一手端着个茶缸子，老太太正用笤帚嘎达沾着茶缸子里的液体往他身上甩。
“干啥玩意呀？”
“别话，豆浆，辟邪，给你驱一下邪气。”
老太太折腾了几下，又静静地看着毕云涛。
毕云涛明白事，问：“多少钱。”
“你先别着急给钱，要是有效果，过两，你再来。”
毕云涛千恩万谢，要是有效果，肯定来。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还给了毕云涛一张符纸。
回家的路上，气突然变了，乌云滚滚，气压很低，感觉要下大暴雨似的。
毕云涛直接拦车，车上，司机的话更是让毕云涛绝望。
“我看你是来看事儿的呀。”
“对呀，刚才那个人，挺好，没收钱。”
“这条街上的人，都是扯犊子的，是不是让你过两再来？”
毕云涛心里咯噔一下。
司机骂了一句道：“都玩这一套，一对八百个人，过两能来三五个，那都是肯出钱的主，钓鱼呢。”
毕云涛刚提起来的胆气，被司机三言两语给没了。
返回家中时，毕云涛也是浑浑噩噩，他洗了个澡，仔细检查了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
那么，柔嘴里那么多血，是哪来的？
不能，不能这样下去。
毕云涛也是很信任，删除好友，电话拉黑，好像从来没认识柔一样。
当夜，毕云涛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谁呀？”
对方没有话。
“喂？”
“你把我拉黑了。”
柔的声音，让毕云涛脊背发凉。
“没有啊，你换电话号了。”
“我无家可归了，都怪你。”
“怎么回事？”
“我和你实话，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行，吧。”
柔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其实我是个入殓师，在火葬场工作。”
毕云涛的手越来越亮，后面的内容，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记得夜她不想住宿舍，殡仪馆后门那片动迁了，人都搬走了，她找了个差不多的房子当成了家。
“涛哥，我没地方住了，你能收留我一晚吗？求求你。”
“不校”
毕云涛毫不犹豫挂断羚话。
不管柔是人是鬼，毕云涛也不打算和柔有什么瓜葛了。
但毕云涛心里还有一丝犹豫，要是柔再打电话，他就出钱让柔去住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