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突袭。晚饭的热气在大堂里渐渐消散,众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碗筷碰撞的叮当声里,郭正麻利地收拾着满桌残羹。突然,一阵急促又猛烈的敲门声如惊雷般炸响,震得门框都微微发颤。
曾贤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心翼翼地开了条缝,可只一眼,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猛地将门合上,整个人死死抵住门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门外传来粗野的叫嚷:“开门开门!”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曾贤扯着嗓子喊道:“屋里没人!” 那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心虚。
陈美嘉一旁双手抱胸,挑眉嘲讽道:“没人,那你是畜生啊?”
曾贤急得直跺脚:“哎你骂谁呢!门外站着好几十个!” 他压低声音,朝众人比划着,神情满是惊恐。胡一菲强装镇定,干笑着:“啊哈哈…… 大生意来啦。” 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曾贤急得直摆手:“山贼!”
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呼:“啊?” 脸上写满了恐惧。
山贼的叫骂声愈发凶狠:“再不开门,就杀进去,一个不留。” 那声音仿佛带着利刃,划破了大堂里压抑的空气。
众人慌作一团,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就在这时,吕子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跟着晃了晃,他清了清嗓子,眼神坚定地:“别吵啦,这事儿……” 着他看了眼关谷神奇,关谷神奇赶紧缩了缩脖子,“就包我身上了!”
吕子乔大步走向门口,曾贤伸手想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吕子乔刚迈出门,曾贤就 “砰” 地关上了门,众人全都趴在门板上,大气都不敢出,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吕子乔大声问道:“哪位是当家的?”
山贼不屑地回应:“咋的,想单挑啊?”
吕子乔挺直了腰板,大声喊道:“正是,我一个,单挑你们一群,接招吧!”
紧接着,外面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刀剑碰撞声、惨嚎声接连不断。大堂里的众人紧紧靠在一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从门缝里钻进来。众人正忐忑不安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众人大惊失色。
只听吕子乔的声音传来:“是我。” 门一打开,吕子乔大步走进来,平静地:“通知衙门,带人来收尸。”
陈美嘉惊呼一声:“子乔…… 你流血啦!” 她快步上前,眼神里满是担忧。
吕子乔低头看了看衣服,若无其事地搓了搓:“不是我的,早知道就不用剑了。”
关谷神奇瞪大了眼睛:“你还有剑呐?”
吕子乔得意地笑了笑:“呵呵,不瞒诸位…… 我便是神笔书生吕布!”
创作,梦想萌芽。夜深了,大堂里的油灯昏黄地摇曳着。吕子乔神情激动,握着毛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嘴里还不时念叨着。
陈美嘉好奇地凑过来,一把抢过纸张:“写什么呢?”
吕子乔急忙去夺:“还我,没写完呐。” 可看到陈美嘉瞪圆的眼睛,他又讪讪地:“你随便看啊。”
陈美嘉大声念道:“神笔书生文才武略下第一…… 神笔书生?我怎么没听过?”
吕子乔挺起胸膛:“就是我…… 写的,武林外传,第一卷!”
陈美嘉眼睛一亮:“这里怎么还有我呢?”
吕子乔讨好地:“你是女主角。”
陈美嘉警惕地问:“喔…… 你没糟贱我吧?”
吕子乔连连摆手:“我哪有那胆儿啊?”
这时,曾贤也凑了过来,看着纸上的内容,脸一下子黑了:“曾贤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陈美嘉叉着腰:“这还不是糟贱?”
吕子乔急忙解释:“老曾嘛…… 这是,!”
曾贤眼睛放光:“喔…… 我在里边娶上媳妇了吗?”
吕子乔笑着:“想娶啊?没问题,回头我就给你写一个。”
曾贤来了兴致:“别光一个呀,要写就写俩,一个妻,再加一个妾,要是方便的话,再给我写两套大宅子,要特豪华特大气那种,院里除了花花草草,还得有桥流水,对了,最好还能有个亭子,让我弹个琴啥的!”
陈美嘉忍不住调侃:“你会弹琴吗?”
曾贤不服气地:“不会就不能学呀?” 这时,胡一菲从楼上走了下来,曾贤赶紧提高了声音:“我连妻和妾都有了,还有啥是不能干的?”
胡一菲疑惑地问:“你你你啥?啥妻?还有妾?”
曾贤兴奋地:“还有两套大宅子,院子里有桥流水!”
胡一菲脸色一沉:“你…… 你又开始偷东西了?”
曾贤急忙摆手:“不是偷的,子乔给的!”
胡一菲怒目圆睁:“吕!子!乔!”
吕子乔苦着脸解释:“,我那是啊!”
胡一菲严肃地:“也不行,以后不要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不健康!”
陈美嘉不以为然地:“健康的还没人看呐。”
胡一菲瞪了她一眼:“你啥?”
陈美嘉一本正经地:“健康的没人看,是作家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 她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年轻人,要反省啊!”
胡一菲转头对吕子乔:“好好地反省,贤,跟我上来一下。” 完,转身朝楼上走去。
曾贤无奈地给吕子乔打手势,陆续比出1,1,2,吕子乔一脸疑惑。
吕子乔挠挠头问:“他什么?”
陈美嘉笑着:“一妻一妾,两套宅子,写去吧。”
胡寝
神秘赃物,销赃难题。胡一菲的房间里,气氛格外压抑。她转身关上房门,曾贤紧张地搓着手,眼神躲躲闪闪。
曾贤不安地问:“有啥话,下面不能啊?”
胡一菲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后,里面的首饰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下边能,我还找你上来干啥?这些东西,你都见过吧?”
曾贤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这不是雷老五的东西吗?”
胡一菲叹了口气:“嗯…… 上次他走得急,我没来得及还他,你就想办法帮我处理了吧。”
曾贤瞪大了眼睛:“我咋处理啊?”
胡一菲挑眉道:“你不是盗圣吗?”
曾贤连连后退:“是啊?咋的…… 你想叫我销赃啊!”
胡一菲不满地:“不要的那么难听,咋叫销赃?我就是叫你帮个忙,帮我卖一下。”
曾贤急得直跺脚:“那还是销赃啊!”
胡一菲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咋?这点忙你都不肯帮?”
曾贤一脸无奈:“不是不帮,是没法帮,真的,我以前偷东西,都是玩个几,就给人放回去,从来没卖过。”
胡一菲愁眉苦脸地:“那咋办?这些都是赃物,我总不能老是放在身边吧?”
曾贤想了想:“实在不行,就交给衙门呗。”
胡一菲急得直摇头:“交给衙门是吧?东西哪儿来的?朋友给的,哪个朋友?雷老五,他又是从哪儿弄来的?盗墓挖出来的,这不是找死吗?”
曾贤无奈地:“谁让你实话实了?”
胡一菲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编谎啊…… 我不会!”
曾贤摊开双手:“我会…… 也没法教你,撒谎是门艺术,撒的好不好,主要靠赋。”
胡一菲唉声叹气:“唉,当初就不该收你的牌子,要是不收,我也不会招惹雷老五,要是不招惹雷老五……”曾贤打断她的话:“得撩了,啥都别了,念你昔日待我不薄,就教你一窄… 化整为零!”
胡一菲疑惑地问:“啥意思?”
曾贤解释道:“把这些首饰拆开了,一样一样卖出去。”
胡一菲皱着眉头问:“卖给谁呀?”
曾贤:“谁有钱就卖谁呗。”
大堂,夜
商机。又一个夜晚,大堂里灯火通明。晚饭后,众人陆续起身,陈美嘉坐在角落,捧着吕子乔写的看得入神。
关谷神奇啃着鸡腿,油乎乎的手擦了擦嘴,好奇地问:“她看什么呐?饭也不吃。”
曾贤凑过去,笑着:“子乔新写的,哎呀那吹的,贼邪乎!”
关谷神奇来了兴趣:“咋邪乎了?我看看。” 他伸手去抢,“你给我念念。”
陈美嘉头也不抬:“没空,回头等书出来,你到书摊儿上听吧。”
关谷神奇撇了撇嘴:“得了吧你可,还出书呢…… 就他?”
陈美嘉合上书,认真地:“写的特好,书里把我写成玉女剑法的十八代传人。”
曾贤也来了兴致:“我是下总捕头,专管抓贼。”
关谷神奇急忙问:“那我呢?”
陈美嘉笑着:“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 厨子!”
关谷神奇不满地嚷道:“怎么还是厨子?”
吕子乔摊开手:“那你想干什么呀?”
关谷神奇气呼呼地:“怎么着也得当个掌门吧?”
吕子乔无奈地:“一个厨子,怎么当掌门啊?”
关谷神奇急了:“越越真了还?不就是玩儿嘛!你还指望靠这吃饭啊?”
陈美嘉自信地:“那可不准,子乔这书,要真上了市,起码能卖这个数。” 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关谷神奇不屑地:“十本够干吗的?”
陈美嘉神秘地一笑:“十万!”
吕子乔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太可能吧?”
陈美嘉拍着他的肩膀:“咋不可能?你管你写,明我出去打听打听。”
吕子乔犹豫着:“打听啥?出书啊?算了吧,我以前从来就没想过。”
陈美嘉坚定地:“不用你想,我去找人,回头要能赚钱,你分我点儿。”
吕子乔豪爽地:“没问题,一半够不够?”
陈美嘉笑着:“用不了那么多,两成就够啦。”
吕子乔着急地:“两成怎么够?还不够吃顿饭的呢。”
陈美嘉恨铁不成钢地:“哎哟你个傻秀才,你会不会算账啊?你知道要是卖到十万,你能分多少钱吗?至少这个数!” 她比划出一个巨大的手势。
吕子乔结结巴巴地:“两百?两千?两万?不可能吧?”
陈美嘉兴奋地:“两万两雪花银呐,白花花,亮闪闪,还烙着官印,估计你那屋都搁不下。”
曾贤跟着起哄:“那就把炕拆了,拿银子往起堆。”
关谷神奇咽了咽口水:“你不嫌咯得慌啊?”
陈美嘉大方地:“那就垫块皮子,银狐的怎么样?”
关谷神奇眼睛放光:“那可贵啊!”
陈美嘉豪爽地:“没钱就从我账上拿,千万别客气。”
关谷神奇不好意思地:“这咋好意思呢…… 一层是不是薄零?”
陈美嘉哈哈大笑:“那就垫十层,姐姐有的是钱!” 她用力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秀才,加把劲,我的自由就全在你手上啦!” 完,兴高采烈地回后院了。
这时,胡一菲从楼上走了下来,疑惑地问:“她哪儿来的钱?”
曾贤笑着:“子乔给的。”
胡一菲板着脸:“你这个人呐,不要没事就乱写,搞得人心惶惶的,以后的教育工作还咋开展嘛?”
曾贤解释道:“这回可不是写的,是真给。”
胡一菲眼睛一亮:“有钱啦?咋赚的?打算怎么花呀?”
关谷神奇抢着:“他还能咋花,买文房四宝呗。”
胡一菲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够用就算了,对男人来,最重要的…… 就是首饰!”
曾贤一听,连忙:“咳…… 我出去转转。” 完,赶紧溜走了。
胡一菲拉着关谷神奇,语重心长地:“你想啊,再有钱你也得娶媳妇吧?娶了媳妇,靠什么处关系?”
关谷神奇恍然大悟:“首饰?”
胡一菲满意地点点头:“聪明绝顶,子乔,我跟你啊……”
吕子乔却突然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愤怒:“什么呀?人都要走了,我还要首饰干嘛使啊?” 完,愤然离去。
胡一菲一脸茫然:“咋咧这是?”
关谷神奇叹了口气:“一夜暴富,心态难免失衡,人之常情。”
胡一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关谷神奇:“喔…… 那你打算啥时候娶媳妇啊?”
关谷神奇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不出话来,大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而关于、赃物的故事,还在继续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