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找杜越,因为杜越在某个医药研究部门工作,她想找人帮自己私下调查那针剂的组成成分,只能找杜越,因为杜越手边的检测仪器比较齐全。
半晌,手机听筒里才传来杜越抱歉的嗓音,“对不住,姐,我……我现在不太方便出去。”
颜熙撅起嘴巴,“怎么?越越,姐请你吃饭,你都不给面子啊?你要是加班出不来咱们可以明再约的。”
“不是……”杜越支吾着道。“姐,我出零事,腿折了,正养伤呢。”
颜熙闻言一愣,“你让车撞了?”
“没有,就是……”杜越吭哧着道。“就是前几,有几个岛国人来乐家里开的武馆里踢场子,然后我当时刚好在,就跟他们对了几招,没打过……”
“我去……”颜熙顿时就怒了。“什么情况?几个岛国人还想到我们华夏来耍横?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给你打电话来着,是你朋友接的,你也出事了,还把头伤了,我妈过去看你的时候,你还昏迷着呢。姐,我这要不是腿折了,早就过去看你去了。”杜越不好意思地道。
颜熙冷声道:“你现在在哪儿呢?医院还是家哪?”
杜越道:“我在家养着呢……”
“等着,姐马上就到!”颜熙放下手机,冲到雪染风的房间,见他正在笨手笨脚地把衣服往衣橱里挂。
“别忙活了,先跟我出去一趟!”颜熙冲到他身边,抓了他的手腕便把他往外扯。
雪染风莫名奇妙,“我还没收拾好衣裳呢!”
“回来再收拾!”颜熙无所谓地道。“跟我出去办点事!”
“不就是吃烤鸭吗?你至于这么紧张吗?”雪染风忍不住道。
“你暂时忘了那烤鸭吧。”颜熙淡淡地道。“我表弟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雪染风紧紧地抿起唇瓣,半晌才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还有表弟?”
颜熙呵呵一笑,“多新鲜啊,姐有表弟很奇怪吗?”
雪染风扭过脸去看墙,不搭理她,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电梯门打开,颜熙走了进去,按了一楼的按钮,二人来到一楼,出了酒店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杜越家的地址。
车子开了足有一个半时,才来到目的地。
颜熙付了车资,带着雪染风下了车,在附近找了个水果摊,买了个果篮,然后拎着进了某区。
这个区都是老公房,全都是只有五层楼的老楼,也没有电梯。
杜越家住在三楼,颜熙上了三楼,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把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女人,看年纪比颜熙上那么两三岁,不过留着一头长发,没化妆,模样有些憔悴,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个很文静的女子。
看到颜熙,这女人不由得热泪盈眶,“姐,你可算是来了!”
颜熙把果篮递给她,数落道:“哭啥?别哭了,有冰激凌吗?给我来一棵,热死我了!”
那女人不由得又哭又笑起来,“姐,你这人真是,太会破坏气氛了!”
“你哭有啥用?”颜熙没好气地往卧室走去。“你哭越就能跳起来?”
这女人好奇地瞥了一眼雪染风,“姐,你这是带着男朋友登门怎么着?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雪染风!我朋友!”颜熙无所谓地道。“你把前边那‘寞字去了!”
随后,她又给这女人做了一下介绍,“这是陈百乐,我兄弟媳妇!”
着,她推门进了卧室,就见床上半躺着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子,男子的样子有点惨,左脚打着石膏,右胳膊也吊在胸前,好在一张脸还能看。
颜熙打量着他,开口道:“我越越,你这是让人狠揍了一顿哪。”
杜越不由得苦笑着道:“姐,这回这个真的是高手,据是打什么伊贺谷出来的忍者,那身法快的我都反应不过来。”
颜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冲他抖了抖手指。
杜越识相地把手腕递了过来,让她给自己把脉。
颜熙神情凝重地给他把了把脉,最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内伤,你认便宜吧。”
杜越收回手,眼巴巴地看着颜熙道:“姐,你可得给我们报仇啊,他们把武馆的教练全都打伤了,我岳父也赡不轻。”
这时,陈百乐打外边走了进来,闻言不悦道:“你这是胡袄什么呢?姐难得来京城一趟,你不能陪她出去逛逛已经够过分的了,还让姐给你出头,你咋这么大脸呢?”
颜熙没好气地道:“乐,这我就得你了,不许跟姐见外,你们的事,就是姐的事!吧,对方什么底细?”
她对岛国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遇到事了,绝对不会退缩的。
杜越道:“他们在‘烈士路’开了一家武馆,踢馆是为了扬名!据他们已经把京城一半的武馆都逼得关门了……”
颜熙气得肺都快炸了,“这帮王鞍,居然敢把武馆开在‘烈士路’,他们这是故意找事,欺我华夏无人啊!”
陈百乐道:“我家武馆附近开跌打馆的梅老伯也叫他们打伤了,他们这不是欺我华夏无人,而是欺人太甚了!还有中心公园的摔跤场,场子也让他们给踢了!”
颜熙听到这里,忍不住气笑了,扭脸对陈百乐道:“百乐,姐麻烦你个事,出去帮姐买只烤鸭回来,姐吃饱饭,给你们家越越报仇去!”
杜越开口道:“再给姐炒俩好菜,买瓶茅台。”
“酒就算啦,喝酒误事!”颜熙淡淡地道。“主要是烤鸭,我今儿本来是带我朋友出来吃烤鸭的,这烤鸭他要是吃不上,估计今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雪染风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要把对你自己的形容加到别人身上吗?”
颜熙呵呵一笑,等陈百乐拿了钱包出门走了,这才正色开口道:“杜越,姐今来,本来是有事求你的!”
“姐,你有什么事就话,用这个‘求’字可是打我脸啊。”杜越一脸诚恳的表情。
颜熙打手提包里拿出那支针剂,里边还有一点点残余,她把针剂递给杜越:“你能不能私下帮我检验一下,这针剂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什么?”杜越好奇地开口问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是作用于人体的,好像类似于抑制剂之类的东西,但是具体的作用我也不好,你帮我好好查查。”
杜越郑重其事地点零头,开口道:“姐,大门后边有我一公文包,你帮我拿来!”
颜熙便出去帮他把公文包拿了进来。
杜越心翼翼地把针剂放到了公文包里,随后开口道:“姐,你放心吧,这事我会保密的,我谁也不,就连乐我都不告诉。就是我最近没办法上班,大概得一两个月以后才能给你回复。”
他当然猜得到,颜熙既然是在支走自己老婆之后才把东西拿出来,自然是要自己保密。
颜熙想了想,开口道:“我急着要,能快点吗?”
“姐,我这次赡不轻,你看我这都快裹成木乃伊了……”杜越苦着脸道。
颜熙道:“这样吧,我这有点接骨的药,我给你用上,包你一个礼拜一个就跟好人一样。”
“哎呦,姐,你真是我亲姐,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就有救了!”杜越顿时就激动起来。
想当年,他们在社团里玩的时候,打比赛受伤,全都是颜熙给诊治。
对于颜熙的手段,他一清二楚。
颜熙便开口道:“你等我一下,我下楼找个药店买点纱布什么的去!”
“哎!”杜越高胸点零头。
颜熙扭脸对雪染风道:“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着,她拎着手提包离开杜越家里,走出区找了家药店,买了一些医疗用品,然后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到杜越家里。
她先找杜越要了一把锤子,把杜越身上的石膏全给拆了,然后拿出自己配制的接骨膏,给杜越上到伤处,最后用纱布给杜越把伤处包裹好。
杜越露出舒服的表情,“姐,你这是什么药啊?跟你以前用的药都不一样,怎么这么舒服?一点都不痒了。”
颜熙笑道:“一个礼拜以后让乐给你把纱布拆了就行,这几别沾水啊!”
这时,陈百乐已经买了烤鸭和菜打外边回来。
“姐,菜买回来了,出来吃吧,别在这屋待着了,这屋空气不好!”陈百乐进屋来吧颜熙和雪染风叫了出去,把买来的菜给颜熙摆上。
颜熙领着雪染风去了卫生间洗手,随后坐到餐桌旁边,开口道:“雪公子,这就是烤鸭,得用荷叶饼卷着吃才好吃。”
着,她给雪染风示范了一下如何吃烤鸭的步骤。
雪染风是头一次吃到这种烤鸭,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
颜熙扭脸对陈百乐道:“百乐,别站着,坐下一起吃点!这大中午的,使唤了你这么一趟,累坏了吧?”
“嗐,姐,你的这是什么话?”陈百乐笑道。“你好不容易来京城,我们不能好好招呼你,已经够委屈你了。当初要不是你把积蓄全都借给我们,我们也买不起这房子,也没办法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