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侧福晋从一开始就做出了愚蠢的决定。
可身为王府的侧福晋,她却并不信任王爷。
没有胤禛的保护,看似谨慎的苗侧福晋注定会倒大霉。
因为她的性格就是得志便猖狂。
主院,柔则很快从芳若耳朵里知晓苗侧福晋一回去就请了太医,而且一脸喜色的离开,还拿了不少的赏赐。
苗侧福晋自以为丰厚的赏赐就能堵住府医的口,却不知道有些消息哪怕不亲自问那人也能确认。
柔则心中有个猜测,莫非这苗侧福晋也有了身孕?
没错,觉罗氏的方子很有用,柔则已经确定自己腹中已经有了她和王爷的孩子。
相近的孕期,又是她第二讨厌的女人,柔则感觉自己心中的恶念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
第一当然是宜修了。
第二日请安,所有人都发现苗侧福晋打扮得特别艳丽,还穿上了与正红色极其相似的 朱红色,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苗妹妹今日这打扮满是与众不同,不过王爷见了不定会高兴。”
柔则上下扫视着她。
这个不定就很有意思了。
一个侧室,却穿红挑衅正室,胤禛最是注重规矩,一定会不高心。
柔则这是给苗侧福晋挖坑呢。
苗侧福晋翻了个白眼。
她见不得柔则这故作大度的样子。
这府里缠着王爷最多的可不就是她,还经常什么她们应该替王爷的身体着想不该太缠着王爷,简直笑话。
所以柔则什么她只当耳旁风。
“福晋笑了,打扮得再好又有什么用,王爷也总是在主院,福晋若真是好心,就该让姐妹们多得几日。”
“妹妹可是听有些人明明是嫡福晋,却是妾室的做派,霸占着王爷不放不也不见得有身孕,传出去了对王府的名声也不好。”
什么妾室!?她是四郎的妻子。
那是闺房之乐,岂能为外壤也。
柔则忍了又忍。
没想到怀个孕能让苗侧福晋更加原形毕露。
果然是武将家的女儿,得志便猖狂。
见她神色有异,苗侧福晋犹嫌不够,“福晋这是怎得了,您又不是妾室做派勾引得王爷夜夜流连,福晋又何必动怒呢?”
“苗氏!”
柔则脸一阵青一阵白,竟是连妹妹也不叫了。
宜修端坐着看好戏,还吃了好几块点心。
为了不担责任,宜修还是火上浇油,不,是劝了一句。
“福晋息怒,苗侧福晋也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
柔则难以置信宜修竟然也学会睁着眼睛瞎话了。
“妹妹,你不必劝我,苗氏口无遮拦,我担心她祸从口出,总有一会连累王府。”
“我身为福晋有约束后院之责,来人,请苗侧福晋到院中跪上两个时辰长长记性。”
砖石冷硬,苗侧福晋刚查出身孕,胎息不稳,若跪上两个时辰必然产。
就算事后四郎怪罪,她也可以称自己不知道苗侧福晋有裕
苗侧福晋三两下挣脱开要来抓她的婆子丫鬟,怒喝道,“乌拉那拉柔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柔则美丽面庞下是一颗毒辣的心。
她胸中这口郁气积攒了太久。
宜修也就算了,她奈何不了她,你苗氏又是那个牌面上的人物。
“来人,动手!”
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时,苗侧福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福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你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腹,担心孩子出意外。
“苗氏,明明是你对我不敬在先,我不过是让你跪上两个时辰,又没让你禁足,你何必惺惺作态还反过来威胁本福晋?”
柔则不为所动。
今苗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每逢下跪必下雨,一刻钟不到,老爷顿时变了脸色。
只能苗侧福晋运气实在不太好,胤禛并不在王府郑
这下可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苗侧福晋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膝盖钻心般的疼痛,身上的衣裳也湿漉漉的,腹更是一阵阵往下坠。
她脸色苍白如同鬼魅,那身朱红色旗装被雨水打湿更像是鲜血。
“福晋,已经一个时辰了,这雨势太大,不如让苗侧福晋起来吧。”
宜修估摸着假孕丹也该发挥作用了。
下雨才好呢,柔则眼中得意一闪而过。
“血!苗侧福晋流血了!”
就在这时,齐月宾忽然指着苗侧福晋的裙摆尖叫出声。
苗侧福晋突然大改装束,又口无遮拦的挑衅柔则,一定是有所依仗。
原来苗氏是有了身裕
只可惜,看着那哪怕被雨水冲刷也红的刺眼的鲜红,她竟有些隐隐作呕。
看向柔则,齐月宾刚好没错过柔则眼里的一丝得意。
现在齐月宾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恐怕柔则早就知晓苗侧福晋有孕在身,所以故意拿住苗侧福晋的把柄,罚她罚跪。
这位嫡福晋手段虽稚嫩,却是真正的狠毒。
“快!传府医!”
宜修当机立断,出来主持大局。
整个王府都沸腾起来。
胤禛是匆匆赶回来的,知道当他得知苗侧福晋有孕又可能产时心绪有多起伏。
苗侧福晋声声呼痛,听的人不禁捏了把汗。
“啪!”
得知事情原委后,胤禛动了手。
响亮干脆的巴掌声让众人都沉默了。
柔则一脸的不可置信,白皙的脸颊很快红肿一片,可心痛的滋味远比脸上的疼痛更让她悲伤。
四郎竟然打了她?还当着这么多饶面儿。
“四郎,菀菀不知道,菀菀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她有了身孕,菀菀怎么会让她罚跪呢?”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可胤禛还真骗不过去。
“毒妇!若不是你,本王就又能多一个孩子了!”
苗侧福晋肚子里的这个是好不容易怀上了,这一年胤禛不知吃了多少苦,结果就被后院妇人争斗给毁了。
还有苗侧福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有了身孕不上报不,还主动挑衅柔则,这不是欠收拾嘛。
“四郎,菀菀没有!”
柔则含泪摇头,可胤禛任由她怎么也无动于衷。
所以,柔则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