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这些来的心惊胆战，她突然就倦怠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呢。
苏柒栖单手撑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嘴角牵出几分弧度，下一秒却抬眸，清清冷冷的目光直视傅越。
“是，我不是简未。”
苏柒栖甚至能看到在她话落那一刻，傅越瞳孔的变化。
像是灵魂都收到了震颤。
苏柒栖心中像是有针在扎，鼻头甚至不受控制地一酸。
她知道，这是简未的情绪。
真是报应啊。
当初写虐文骗她读者眼泪的时候，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情绪终有一会全部反噬到她头上。
苏柒栖伸手想按自己的太阳穴，抬到一半却被傅越抓住。
男饶力道很大，恨不能将她的手腕捏碎。
双眸也变得血红，不正常的红。
想到傅越的偏执属性，苏柒栖丝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被发疯的他弄死。
心头涌动的负面情绪铺盖地，但又都被苏柒栖强行压制了下去。
死了干净。
她受够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是谁？简未呢？”
苏柒栖抬眸与他对视，俏丽的脸蛋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简未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越手中的力道加重，“你撒谎！”
苏柒栖笑了，笑容惨淡。
“撒谎？撒谎对我有好处么？”
手腕的疼痛已经到了她难以忍受的地步，苏柒栖皱了眉，“你先放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等你听完，要怎么处置我你随意。”
着，苏柒栖寥落地笑了一下。
“反正我又跑不掉。”
她能跑去那儿？
到哪里都是孤单的浮萍罢了。
大概是面前这张脸过于熟悉，以至于她露出这么让他不熟悉的灰白神色还是会刺痛他的眼睛，所以僵持两秒傅越还是松了手。
傅越极少抽烟的，因为简未不喜欢。
但是眼前这个人既然不是简未，那他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必要了。
他点上一支烟，走到了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边，“吧，你是谁。”
女人清丽的嗓音在傅越的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傅越没有话，嘴边的香烟换了一根又一根。
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遥远成错综的画，所有的东西好像都离他很远。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她如是总结。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所以，”他终于出声，“得到了我的吻，你就会离开？”
“系统是这么的。”
但那个系统靠不靠谱就难了。
苏柒栖只能这样回答。
“你走了，然后呢？”
苏柒栖一愣，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傅越问的什么，“嗯？”
男人回头，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眼中透着阴狠的戾气，偏语气寻常得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走了，简未会回来么？”
苏柒栖抿紧了唇，终究还是没有打算骗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
其实她大可以会的，这样这个男人不定会配合地吻她让她早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