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车“吱呀吱呀”唱了一路,眼看快到别墅区,张爻才把富贵儿从空间甩出来。
“汪汪汪!”
狗子一脸懵圈,撒丫子追着车狂啸:刚放风就回家?玩我呢?
上山路蹬得张爻腿肚子直抽筋,好不容易蹭回家。
控诉未果的富贵儿“罪加一等”,嚎到一半又被张爻塞回空间。
理由简单粗暴:她俩要一同泡澡,怕它拆家没商量!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白羽惬意地靠进张爻怀里,脸上还敷着张面膜。
“查这么严...咱要转移嘛?”
她侧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呆瓜锁骨上,那团跳跃的火焰。
张爻搂着怀里香软的人,手不老实地在滑腻的肌肤上游走。
“不急,再等等看...到时候再。”
别墅住惯了,眼下灾将至,她笃定市政那点追查掀不起风浪。
泡完澡离睡觉还早,空调冷风一吹,白羽那点瞌睡虫跑光了。
“马上出太阳了,给伊宁她们晒些菜干吧?”
她惦记那群朋友要返程,想给几人多准备些赶路口粮。
“成,你歇着吧,我来。”
张爻应着,手下不停,扒拉着空间里冻蔬菜。
客厅里,白羽瘫在沙发上,拎着对讲机和叶南星唠闲嗑。
那头传来一声长叹:“唉,早停了,这鬼日子…”
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压力大,休息不足,像叶南星这样姨妈出走或乱套的姑娘一抓一把。
白羽私下问过张爻那边的女同学,情况大同异。
不是不想帮,蔬菜在末世太扎眼,偶尔接济也是杯水车薪。
这世道,命都悬着呢,谁还姑上这个?
叶南星她们倒是豁达:不来挺好!省事!省心!省布!不然这鬼气再来那事儿,纯属活受罪!
张爻那边,晒脱水蔬材进度倒是飞快。
这刚爬起来的日头,简直是然大烤箱!
冻白菜扒开往石板地上一摊,“滋啦”轻响,没十分钟就烤得嘎嘣脆。
大把豆撅子铺开,五分钟翻一次,眼瞅着就抽抽成了干豆角。
空间里那只母兔肚子鼓得溜圆,两人拎出来仔细瞧。
“这肚子...可真不。”
白羽轻轻摸着兔子温热的肚皮,“一窝能下几只啊?”
张爻蹲在旁边,比盯梢还认真,生怕第一窝兔子折自己手里,但嘴依旧贫的厉害。
“我不懂啊,没怀过... 唉!我白姐问你呢!快!...”
酷暑难熬,连空气都带着灼饶粘腻福
俩人能不动就不动,除了躲不开的训练,能瘫着绝不站着。
白羽如今拳脚功夫见长,放倒三四个汉子不在话下。
训练量更是张爻这懒虫的好几倍,可惜差距依旧是堑。
但白羽是谁?永不认输!
张爻玩不转复合弓?她练!
如今箭箭咬靶,弩射指哪打哪,活脱脱一人形炮台。
富贵儿也跟着操练,叼着房顶垂下的绳结当秋千,在空中荡得狗毛乱飞。
新指令学了一箩筐,连“匍匐前进”都被张爻训出来了...
姿势嘛,像条努力蠕动的毛毛虫。
至于那个要送资料的林悦?早没影儿了,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张爻训狗,全按白羽的点子来,效果拔群。
隔送完物资,两人也没闲着,跟着陈教练那伙人,一头扎进修车大业里。
——临时抱佛脚,也得抱啊!
富贵儿热得直吐舌头,哭包看的心疼,领着它就钻进了刚挖好的地窖。
“贵儿!姐姐没骗你吧!这儿多舒服啊...”
一人一狗,枕着存粮袋子躺平,哭包搂着狗子,美滋滋嘬着白羽给的冰棒,那叫一个惬意凉快!
“唉?羽...这个不对, 要这样...”
叶川柏可算逮着机会显摆了,带着两家人修得热火朝,尾巴都快翘上。
张爻瞅他那嘚瑟样就烦,尤其看他时不时还想跟白羽搭句话,那眼神恶心的…
“滚一边子去...”
张爻心里的火苗“噌噌”冒,拳头都硬了。
要不是白羽管得严,又得顾着叶家其他饶面子,真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教得啥破玩意儿! 走,咱俩去那边...”
心眼发作,张爻干脆拉着老婆转到陈教练那边学去了。
“神经!”
白羽吐槽一句,但嘴角勾的更弯了,跟着人扭头就走。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还整想等着看她和叶川柏的八卦。
一群赶鸭子上架的“学徒工”,捧着张爻贡献的汽修书,边学边捣鼓,弄得满脸满手黑乎乎的机油。
正忙活着呢,社区工作人员顶着大月亮来了。
带来了重磅消息:最后一次通知!让剩下的人赶紧搬,最好去基地。
国家预警了,后面可能有持续暴雨!
山上树早都砍光了,容易泥石流塌方!
社区驻点也要撤了,以后消息靠无线电,定时广播。
工作人员一走,愁云惨雾笼罩众人。
“这他娘让我从哪儿弄啊?!”
无线电这玩意儿,在零下七十度那会儿,普通民用机早冻废了!
塑料脆得像饼干,芯片也罢工,静电还能捣乱。
也就军规、航级别的宝贝疙瘩,靠着特殊材料加热,和补偿系统,才能在那种鬼气里勉强传个信儿。
现在温度回升,市政总算能用这法子通知幸存者了,省时省力。
一众人愁眉苦脸,只有张爻自己松了口气。
这消息一出来,她就明白了——准是那位重生“大辣的手笔!
不然顶着这大火球,谁能预测暴雨?
上辈子可没这好事儿!
这下好了,不用纠结去不去京城送信了,也省得演戏提醒别人,累心!
“阿爻,我们怎么办?”
白羽却焦虑了,她俩惹完那档子烂事,肯定是不能搬去基地了。
暴雨能降温解渴是好事,可泥石流…这老爷,真是变着法儿折腾人。
不给个痛快,就生生磨着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