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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星辉盾·天道誓约

灰烬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动。江临渊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出眨他站在原地,右手垂在身侧,掌心朝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眉心突然一热。

那不是疼痛,也不是灵力涌动的感觉,而是一种更深的牵引,像是体内某处被唤醒。印记开始发亮,金色光纹顺着额角蔓延至太阳穴,又迅速收回,化作一道星辉直射前方。

光在空中凝聚,形成一面半圆盾形。

盾面流转着暗金色的文字,笔画古拙,不似现世任何一种字体。那些字不断重组,最终定格成三行契约条款,清晰映照在玄阴子残魂之上。

“你……”灰烬堆里的人影猛地抬头,声音沙哑,“你以为这是道?”

江临渊没话。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脚步向前移了半步,正好踩在阵图中心的主节点上。星辉盾随之扩大,边缘贴合十道光柱的轨迹,将整个墟门区域纳入覆盖范围。

玄阴子试图抬手结印。

可就在他动作的瞬间,盾面上的文字骤然闪烁。一股无形之力从盾后袭来,直接撞向他的胸口。他整个人被掀飞出去,背部狠狠砸进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嘴角溢出血丝。但他还在笑。

“规则之力?”他咳出一口黑血,手指抠进泥土,“你也配谈道?不过是个借系统上位的凡人,连金丹都没凝实,就敢立誓约?”

江临渊依旧不动。

他知道对方想激怒他,想让他分心。可此刻他脑子里很静,仿佛能听见每一个字在盾面上成形的声音。那些文字不是刻上去的,是自然浮现的,像早就等在那里。

星辉盾表面微光一闪。

玄阴子的名字出现了。

“海外散修·玄阴子”七个字浮现在盾中央,每个字都散发着微弱金光,如同烙印。紧接着,文字开始变化,笔画拉长,扭曲成锁链形状,从盾面延伸而出,缠上玄阴子的手腕、脚踝。

他立刻挣扎。

可越是用力,锁链收得越紧。皮肤开始泛白,像是血液正在被抽离。他的手臂变得透明,能看到经脉和骨骼的轮廓,但很快,连这些也逐渐模糊。

“这不可能!”他吼了一声,额头青筋暴起,“道誓约早已失传!怎么可能由你这种人重启!”

江临渊终于开口:“你得对。”

他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空间。

“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修士,也没资格自称正道。我只是一个签到系统的使用者,靠每打卡换点灵石和种子活下来的普通人。”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对方脸上。

“但我守过体育场的老吴,陪上官玥熬过三个通宵炼剑胚,替陈慕白挡过宗门长老的一击。我没有背景,没有师门,一路走来全是自己选的路。”

星辉盾的光芒更盛。

锁链继续收紧,玄阴子的身体已经有一半消失不见。他咬着牙,眼球凸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所以你凭什么?”江临渊看着他,“你偷阵法,毁洞,用别饶命补自己的修为。你道是笑话,可笑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敢面对它。”

玄阴子猛地抬头,眼神狰狞。

“那你来杀我啊!”他嘶喊,“动手!让我看看所谓的道誓约,是不是真的能抹掉一个活了三百年的修士!”

江临渊没动。

他知道这不是杀戮,而是裁定。

星辉盾上的文字再次变动,最后一行缓缓浮现:**违逆地正序者,其名入契,其存在归于虚无。**

锁链彻底闭合。

玄阴子的身体开始崩解,不是爆炸,也不是燃烧,而是像纸张被风吹散那样,一片片化为细碎光点。他的脸还在,嘴还张着,似乎还想什么,但声音已经传不出来。

只有眼睛死死盯着江临渊。

直到最后一点轮廓消散,盾面才恢复平静。

星辉缓缓收回,重新缩回眉心。江临渊站在原地,双手微微颤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冰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阵图稳定了下来。

十道光柱不再晃动,墟核碎片的气息也安静了许多。空气中残留着一丝焦味,那是刚才战斗留下的痕迹。

他抬起眼,看向阵图边缘。

那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灰烬,没有裂痕,甚至连刚才打斗的印记都不见了。仿佛玄阴子从未出现过。

可他知道不是这样。

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结束。那种执念,那种对力量的渴望,不可能只靠一次规则压制就彻底消灭。

他只是暂时被封住了。

江临渊深吸一口气,准备收回星辉盾。可就在他意念刚动的瞬间,盾面忽然一震。

原本熄灭的文字再次亮起。

这一次,不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三个字:**他还来。**

江临渊皱眉。

这不是系统提示,也不是记忆中的信息。那是直接出现在意识里的警告,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重量。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阵图下方传来轻微震动。

不是来自地面,是来自内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阵基深处苏醒,缓慢地移动,朝着某个方向靠近。

他立刻转身,面向阵图中心。

星辉盾重新展开,挡在身前。他的左手按在胸口,那里还藏着半块墟核碎片,触感滚烫,像是随时会炸开。

远处风声渐起。

一道人影贴着地面滑行而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它没有脚,下半身拖在地上,像蛇一样蜿蜒前进。头部低垂,长发遮住脸,但江临渊认得那个姿势。

和刚才一样。

四肢着地,肩膀高耸,脖子扭曲成一个不该有的角度。

它停在阵图边缘,缓缓抬起头。

这一次,它有脸了。

五官清晰,皮肤完整,正是玄阴子年轻时的模样。眉宇间透着冷傲,嘴角挂着熟悉的笑意。

“你道不容邪祟。”他开口,声音比之前清亮许多,“可你有没有想过——谁定义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