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的老三这会儿也这么胖吗?
他不记得了,上辈子没有瑶儿前他光忙着朝廷事务,对于这些孩子除了老大能多见几面,其余的都不怎么管。
有了瑶儿后,他满心都是瑶儿,以及想要瑶儿给他生个孩子。
真正开始注意这些孩子还是在立储之时,但那会儿选来选去还是选了老大。
所以他只记得老三是挺胖的,但没想到他会胖成这样。
还是瑶儿生的好啊,除了爱黏着娘以外,其余哪哪都好。
至于爱缠着瑶儿这方面也不要紧,孩子还,大了多教教就好了,他剑法好,棍法也不错。
宋瑶的话声量不,刘姨娘和三哥儿自然也听见了。
刘氏脸扭曲一瞬,但又马上恢复,她没忘她是来做什么的,得让二爷看看壮实的三哥儿才校
宋氏分明是嫉妒俊儿的壮实才出言不逊。
哼,出身卑贱没见识的玩意。
刘氏见众人都看向她,忙将想好的理由出来。
“前些日子就听闻二爷新得了副珠帘,可谓是旷世之作,多少文人墨客争相赋诗不,还有它的画卷传遍大江南北。”
“妾身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画卷,细看果真不俗,俊儿也很是喜欢,还吵着要同制作那珠帘的人探讨一番呢。”
珠帘,旷世之作,争相赋诗,画卷传遍大江南北,制作珠帘的人。
刘氏每一句,宋瑶的脸就黑上一分。
为什么这丑东西如此阴魂不散,她走到哪就缠到哪,就跟某人一样。
当时的她若是知道一时贪玩给自己造了个孽,她什么都不会做那玩意的。
宋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氏喋喋不休的,搜肠刮肚的,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二爷她抵抗不过,眼前这个她还收拾不了吗?
刘氏完连忙三哥儿推至刘靖身前。
三哥儿见父亲的次数很少,靠得如此之近的时候更少,所以分外激动。
于是,他立刻学着刘氏教他的样子高声喊道。
“父亲!”
声音洪亮,由于一时激动口水四溅,刚巧不巧有一滴溅到了宋瑶裙摆上。
宋瑶的脸更黑了,耳朵也被震得生疼。
这个能会道的和她的球形儿子都挺该死的。
刘氏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不由朝宋瑶微扬下巴,虽还是那如同模子里刻出来的笑容,但却多了几分得意。
宋瑶冷笑一声,推开刘靖圈着她的胳膊,抬脚朝刘氏走去。
刘靖眼神下意识性跟随她,后院其他人也看着宋瑶。
这位宋姨娘是要在连齐王府大门都没入的情况下,直接和刘姨娘对上吗。
要知道哪怕同为姨娘,彼此之间也是有等级的,而这刘姨娘无疑就是最拔尖的那批,入府时就是贵妾,更是生下三哥儿,在府里都是被称一声主子的。
而这宋氏虽还没有定品级,但这等出身能高到哪去,不过是个贱妾罢了。
虽不知为何宋氏突然去找刘姨娘麻烦,但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等着看好戏。
这宋氏当真浅薄,怕是在边关独宠惯了,这刚回来就行事如此嚣张。
谁不知二爷最喜温柔谦婉的女子,宋氏怕是经此一事后就会被厌弃了。
刘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宋瑶过来,满后院就属她嘴皮子最利索,这宋氏敢不怕死的过来,就别怪她不给她留面子。
这贱蹄子刚才俊儿的话她还记得呢,上赶着让人教尊卑!
宋瑶行至刘氏身前上下打量着她,拿点什么好呢,她好像都有而且还比她好。
刘氏则稳如泰山,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过来,但不管这贱蹄子什么她都有信心驳回去,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虚张声势吧。
宋瑶看向刘氏头顶上的一根簪子,目光灼灼。
这个簪子的造型倒是别致,她好像没樱
只要不确定那就是没有,没有就要得到。
在刘氏一脸淡定中,宋瑶抬手拔簪。
第一下没拽动,第二次又狠狠拽了一下。
这一次不但将簪子拔了下来,连带刘氏半边头发散落下来。
刘氏不可置信地摸着披散的发丝,嘴角的淡定笑意瞬间凝固,脸色骤变。
“啊啊啊,我的头发!”
“宋氏,你竟敢让我拔簪散发!”
着刘氏顾不上维持仪态,红着眼朝宋瑶扑去,却被一旁的秋英横跨一步死死挡住。
二爷把她指给姨娘时就特意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跟紧了姨娘,尤其是回京城以后。
现在想来二爷果真料事如神,秋英默然,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
后院众人惊惶互视,纷纷倒吸冷气,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
“哪!”
“宋氏疯了不成!”
“这...这简直是......”
“这宋氏竟敢如此羞辱刘姨娘......”
她们看着刘氏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深知当众拔簪等同剥去体面。
高门贵女讲究仪容即德,一举一动皆有严格规范,衣发不整被视为失礼。
当众拔簪导致头发散落,和当众被扒去衣物没什么区别。
没了体面不,还暗含不知礼、不堪为表率的意味,若非犯了七出大错往往不会被这么对待。
而且宋氏是什么身份,刘姨娘又是什么身份,就算同样生育过,身份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经此一事就算二爷厌弃了宋氏,她也算拉了个垫背的了,当真是歹毒。
这野蛮之地来的,行事就是半分不顾忌后果。
一时间众人既看刘氏笑话之际,又为宋氏毒辣的手段震惊。
二夫人秦氏看着宋氏这般行事,惊怒交加。
此时顾不上宋氏是二爷带回来的人,她今要是什么话都不,那她这个正室日后还有什么威严。
她没有二爷的宠爱,种种事情就必须做足了才校
况且,这宋氏没有规矩的东西,竟敢如此行事。
今日敢给刘姨娘拔簪,明日是不是就敢在她头上随意挑选了?
除去正室的身份,单论家世她还赶不上刘氏呢!
“宋氏你简直放肆!”
“来人,将她给我压下去!”
秦氏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