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山26集团军指挥部
“9月23日,上村支队借着第六师团和奈良支队进攻新墙河的掩护,从城陵矶登上军舰,借助洞庭湖水路突袭营田以北的白鱼岐和推山咀。营田37军95师主力在师长罗奇的带领下坚守阵地,击沉日军汽艇十艘,给予日军足够杀伤后,撤退至欧家坪一线。作为预备队的70军已经赶往增援。”
“9月24日,为了防止被三面夹击,防守新墙河一线的52军和37军60师迅速南下。在撤湍过程中,日军的重炮旅团和战车旅团再度跟步兵脱节。第六师团和奈良支队遭到52军重炮袭击,无奈只能暂缓追击。今日凌晨,52军和60师成功退至汨罗江沿线,跟95师和70军连成一线,再度建立了防线。”
“与此同时,33师团在配属部队到达通城后,也开始对20军、73军展开了进攻。33师团直属的山炮联队和配属的一个独立野炮联队,共计84门75毫米山野炮持续炮击20军阵地。20军并没有重火力,只能苦苦支撑,第九战区已经电令79军前往增援,按时间算这时候应该已经到20军阵地附近了。”
参谋们一条一条读着战区通报过来的战报,同时不断地变动着地图上敌我双方的标记。
“唉,不应该调79军过来增援20军啊。这样的话,一旦反击的时候,湘北战场少了79军这支劲旅,少占很多便宜啊。”罗建良看着地图道,他已经隐隐看出了薛伯陵的意图。
“没办法啊,21号的时候,日军就在新墙河那里对52军使用了毒气弹,如果不是张耀明提前让部队准备了大量的湿毛巾,伤亡至少要翻倍。就这还是把60师增援了过去才稳住了新墙河防线。”陈越道:“现在74军和18军都在赣西,这一带只有79军大量装备了防毒面具,只能让他们过去堵住33师团这一路。一旦让33师团突破了防线,薛伯陵的口袋阵就破了。”
“又是毒气弹,德国这时候都打穿了波兰了,也没有使用毒气弹,也就是日本这个卑劣的民族,频繁地违反日内瓦公约,大量的使用毒气弹。”姚子青气愤地道。
“日本在诺门坎跟俄国人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使用毒气弹?之前在商麻公路跟我们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使用毒气弹?”陈越反问道。
“我们有防毒面具啊,苏联也有啊,他们使用毒气弹没用啊。”罗建良道。
“还是的,欧洲很多国家都装备了防毒面具,所以他们使用毒气弹没用啊。日本就是欺负我们大部分的部队都没有装备防毒面具,才大量使用毒气弹的。所以是否使用毒气弹跟那个狗屁日内瓦公约没有半毛钱关系。估计薛伯陵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把79军调到了湘鄂边界。经过南昌会战,日军已经知道79军装备了大量的防毒面具,也就不会在那里使用毒气弹了。”陈越道。
“估计把18军和74军放在赣西也是这个目的吧。”姚子青道。
“应该是,还是没有办法统一调度啊,把这三个军的防毒面具送到鄂南和赣西,让他们参与最后的反攻,起码可以多干掉一万日军。”陈越摇了摇头道。
听了陈越的话,罗建良和姚子青也都没有话,这个情况很现实,赣西鄂北大部分都是地方军,让18军、74军、79军这三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把装备借给地方军几乎是不可能的。薛伯陵能指挥动这三支部队,已经算是他们顾全大局了。
“赣西那边,74军和18军都已经下场了,106师团和佐枝支队不可能打穿那边的防线,现在基本上已经进入到对峙阶段,90团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陈越道:“给杨瑞发报,让他们尽快赶到鄂赣边界跟张涛他们汇合,然后让他们自行跟老长官联系。看看在湘北发动反攻的时候,有没有机会配合79军以及鄂南的其他友军,顺势吃掉33师团,就算吃不下,能重创也是好的。”
阳新县南侧,刚刚在洪门和郭民部的帮助下补充完补给的90团在接到集团军命令之后,也是尽快地将这些的缴获就近找了一个山洞封存。当然,封存的只是武器弹药,能吃的东西都带上了,然后一路向西翻过了九宫山跟82团汇合。
这时候的岳山北麓,79军已经接替了20军的阵地。79军原本的防区离这里就不远,原本的任务是防守52军和60师的侧翼,在52军和60师撤退之后,他们防守那里也就失去了意义。刚好20军告急,薛伯陵就命令79军赶过去增援。
79军只用了不到一的时间就赶到了20军的阵地,但是20军已经在84门山野炮的狂轰滥炸下伤亡近半,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只是凭着一口气顶在这里,就这样还打退了33师团的五次冲锋。率先赶到的98师师长王甲本见状,立刻命令炮兵进行反击。98师的12门107单管火箭炮和6门120毫米滑膛迫击炮对着日军的炮兵阵地就发起了炮击。
原本日军欺负20军没有重武器,炮兵阵地摆得特别近连无坐力炮都打得到。98师的炮在数量虽然比不上日军,但是威力上更胜一筹。遭到攻击的日军炮兵阵地,立刻开始转移阵地。98师借着这个机会接替了20军的阵地,让20军撤下去休整。
20军军长杨汉域对于98师是既感激又心酸,感激98师奔袭几十公里帮自己解围,但是看着98师那几门大口径火炮,心中又非常心酸。一样是对日作战,他川中儿郎不曾比其他人少半分血性,但是这样的装备总是轮不到自己。但凡自己有几门这样的火炮,这两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伤亡啊。
就在98师和20军交接阵地的时候,汨罗河北岸的日军再度向南岸发起了进攻。强行地搭建浮桥想顺势冲到南岸,然而日军多次尝试,均遭到汨罗江南岸的52军和37军的猛烈反击。
为此,第六师团师团长稻叶四郎调整战术,派遣部分兵力,换上平民的服装,伪装成难民,在52军和37军结合部的缝隙间偷渡过江。潜入南岸占领了新市镇,准备内外夹击,掩护主力部队过江。西线上村支队在夺下了营田之后,继续向东进攻,夺下了归义镇。但是遭到了70军的猛烈反击,损失惨重,没能完成跟归义镇股日军汇合的战略目的。
9月26日,日军的野战重炮旅团已经开到了汨罗江北岸附近,对南岸阵地展开了猛烈的炮击。两个飞行编队也借着开战以来难得的好气,对南岸守军进行了高空轰炸,甚至是低空扫射。好在南岸的阵地是提前修筑的,尽管是在江边,但是放炮效果依然不错。硬生生顶住了日军的立体进攻。
9月26日晚,岳山79军临时指挥部。
“军长,张涛的82团和杨瑞的90团已经运动到了附近,他们发来电报,随时可以配合我军对33师团发起进攻。”路景荣拿着张涛发来的电报道。
“不急,这时候日军主力还在汨罗江北,随时可以翻过岳山攻击我军侧背。33师团在我们身上也找不到便宜,咱们先僵持几。等日军主力过江了再。”夏楚中道:“对了,咱们军需处还有没有多余的装备,有的话给20军也补充一些。到时候约上20军,咱们争取一起吃掉眼前的33师团。”
9月27日,英山26集团军指挥部。
“昨夜里,日军凭借着新市镇和归义镇两处南岸阵地的接应,第六师团的11旅团趁夜渡江,巩固了汨罗河南岸阵地。52军的3个师和37军的3个师已经撤到了福临铺、上杉盛栗桥、三姊桥、桥头驿等地区,跟73军的两个师汇合。”参谋们一边通报着战报,一边将敌我的标识做着调整。
“这个口袋扎得挺漂亮啊。”陈越拿着指挥棒围着52军37军和73军驻扎的地方画了一个U字形。随后又问道:“82团和90团现在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