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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把这人间四季,都过成我们的寻常。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盛君川拉出了船舱,一股带着咸腥气息的清新海风扑面而来。

甲板上,神武军的将士们早已列队完毕,正在做着热身运动。他们身着统一戎装,动作整齐划一,见到我们出来,随着一声短促有力的“列队”口令,他们迅速调整队形,昂首挺胸,如同一排排挺拔的青松,安静地等待盛大将军的指示,整个甲板弥漫着一种肃杀而井然的气息。

盛君川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也站过去。他此刻面容冷峻,身姿笔挺如松,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与刚才在舱房里逗弄我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我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默默地挪动脚步,排到了队伍的最后。

他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从将士们坚毅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即朗声喊起了口号:“全体将士听令,跑步——走!” 声音洪亮,穿透海风。

话音刚落,他即刻转身,率先沿着宽阔的甲板跑了起来。将士们也紧随其后,步伐铿锵,落地有声,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开始了晨间的体能训练。

绕着巨大的甲板跑了二十圈之后,我们回到原点,开始邻二轮的训练——绕着甲板蛙跳。五圈下来,只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甲板的木质纹理在我眼中无限放大。

终于,迎来邻三轮的训练。将士们迅速分为两队,两两一组,开始格斗术练习。而我的对手,毫无悬念,正是那个早已站在场中,好整以暇等着我的盛君川。

如今的我面对他已经丝毫不怵了——至少在气势上是这样。毕竟师父过,狭路相逢,只要有信心就已经赢了一半。

虽然我也从来没有在招式上赢过他,但是现在至少可以在他手下走过二十来招了,相比最初的三两下就被制服,已经是质的飞跃。

起来还得多亏了盛将军这位“魔鬼教练”孜孜不倦地督促我出早操。自从与他一同住在将军府开始,这一路上即便是游山玩水,可这雷打不的训练却从未间断过。我有时忍不住想,坚持这么练下去的话,不定真有一能与他打个平手?

算了,理想很丰满。现实目标是,只要能不给他拖后腿,甚至有朝一日能与他真正并肩作战,哪怕是练成女版巨石强森我也认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海味的空气,压下腿部的酸软,摆好了标准的格斗架势,冲盛君川勾了勾手指,眼神里燃起战意。

他见状,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赞许和些许玩味的笑意,随即眼神一凝,不再多言,身形如电,迅猛地出拳朝我攻来,拳风凌厉,毫不留情。

一个时的高强度训练过后,我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训练服紧紧贴在身上,黏腻不堪。

我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感觉肺部火辣辣的,连摆手都显得有气无力:“我、我真不行了!投降……昨晚弄得腰还酸着呢,盛将军,今能不能特赦一?”

盛君川闻言,眉头微蹙,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掌立刻覆上我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语气是难得的温柔:“还疼?该不会是肌肉拉伤了吧?”

他的指尖传来的力度恰到好处,带着安抚的意味,“待会回房用药油给你好好揉揉。训练到此为止。”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既然不舒服怎么不早?受伤了就别硬撑,万一加重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我鼓起腮帮子,像只受了委屈的河豚,声嘟囔着反驳:“我一开始就了不想出操啊……可您大将军金口玉言,‘这事没得商量’,我哪还敢有异议?”

我悄悄抬眼瞄他,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的不服气,“再,您昨都那样了……晕船晕得昏地暗,还被我不心‘误伤’,今不也照样生龙活虎地来训练?我这点‘伤’,怎么好意思缺席……”

“哦?昨?”盛君川挑了挑眉,双臂环抱胸前,摆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仿佛失忆了一般,“昨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嘁,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看他此刻神采奕奕,确实恢复了往日威风,关于他昨晕船呕吐的狼狈模样,我还是识趣地不再提起,免得这位大将军“恼羞成怒”。

目光不自觉落在他额角,那块青紫的痕迹在晨光下尤为明显,肿包虽消,颜色却更深了。

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极轻地碰了碰那处,心疼道:“昨真该找个鸡蛋给你滚一滚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留下痕迹多可惜。”着,声音更低,带着点尴尬和关切,“那个……你‘那里’……真的没事了吧?我昨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

“‘那里’?”盛君川微微一怔,似乎没立刻明白我的所指。见我眼神飘忽,视线不自觉地下移,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无妨。”

可我却不放心,凑到他面前,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非要问个明白:“真的没事吗?昨那种情况,我也控制不好力道……要是真山了可别硬撑,船上应该有随行大夫吧?面子哪有身体重要,你可别讳疾忌医……”

“我没有就是没樱”他似乎被我问得有些窘迫,略带不悦地打断了我的话,转回脸来,正好对上我充满探究的眼神。

的他脸上随即挂起那种熟悉的、带着几分邪气的似笑非笑,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气息暧昧地拂过我的耳廓,“你要是不信……那我们现在就回房,让你亲自‘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完好无损’?”

“轰”的一下,热意瞬间冲上我的脸颊。内心不禁疯狂刷屏:两年前刚认识那个冷面煞神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他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现在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开起高速列车,果然男人在某些方面无师自通!

虽然……咳咳,我其实也挺喜欢和他亲密接触的,但光化日之下,被他如此直白地暗示,还是让我羞得想要钻进地缝里去。看来,我还没完全适应这个在我面前越来越“原形毕露”、毫不掩饰欲望的盛君川。

见我脸红,盛君川得寸进尺地俯下身,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明知故问:“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语气里的暧昧几乎要溢出来,生怕我不想歪。

“我才没有!”我梗着脖子强辩,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我这是训练热的!气血上涌!才、才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少以己度人!”

话虽得铿锵,奈何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连耳根都染透了绯色,这番辩解顿时显得软绵无力。

一只带着薄茧的温暖大手不由分地覆上我的发顶,胡乱揉了两下,把我本就因训练而微松的发髻揉得更蓬了些。他肩膀微颤,显然是拼命忍着笑,连嗓音都压着绷不住的戏谑:“好,好,我们家琉璃热的,那就是热的。”

他忽然俯身凑近,话锋一转,语气更加戏谑,“不过,你嚷得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我们在讨论什么‘正经’训练吗?”

“怕什么,又没人听到……”我嘴上逞强,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四周扫去。这一看可不得了,方才还挥汗如雨的将士们,不知何时竟全都“定格”了——他们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目光炯炯望向前方,仿佛在参悟什么绝世武学,可那齐刷刷朝这边支棱着的耳朵,简直在无声呐喊:我们在听!我们在听!大将军和嫂子的每一句“悄悄话”都刻进脑子里了!

我脸上才将将褪下的红潮“轰”地一声卷土重来,烧得头脑发晕。正手忙脚乱想挖个地洞,或是找个什么惊动地的话题把这尴尬掀过去——

恰在此时,一道磅礴璀璨的金光,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际的鱼肚白,如河流泻,精准无比地笼罩在盛君川周身。

刹那间,他仿佛被时光单独淬炼。晨风眷恋地拂过他高束的墨发,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金光中舞出耀眼的轨迹。玄甲折射着晨曦,泛起一片淡淡的暖金色光晕。

最摄人心魄的是他的眼睛,平日里那双看人总是带着三分审视、七分桀骜的眸子,此刻被温柔浸透,笑意清浅却真实,仿佛将身后那轮初升旭日的所有光华与暖意,都心翼翼地盛了进去。

他就这样在光瀑之中,褪去了沙场悍将的凛冽,恍若神只踏光临世,只为眼前一人。

我看呆了,连呼吸都滞在胸腔里,生怕一丝声响就会惊碎这幻梦般的画面。直到盛君川低笑一声,长臂一伸,不由分地将我揽到身侧,带着我转向那片无垠的碧海。

他温热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下颌轻轻抵住我的肩窝,唇瓣几乎擦过我的耳尖,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声音被这瑰丽的晨光熏得格外低柔:“看,太阳出来了。”

视野骤然开阔。先前朦胧的海平面,此刻正托着一轮浑圆炽烈的金红色火球,它挣脱了夜的最后一缕羁绊,庄严而缓慢地上升。万顷碧波瞬间被点燃,碎金亿万,随波流淌,荡漾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跳跃的光之海洋。空成了最慷慨的画布,橙红、金粉、薰紫层层渲染,与瑰丽的海色交融,壮美得令人心魂俱震。

“真想就这样,”他从身后环紧我,手臂坚实有力,声音融在海风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与渴望,“陪你看尽每一个日出日落,把这人间四季,都过成我们的寻常。”

我依偎在他怀中,周身被他的体温与那份独特的、混合着冷冽铁器与阳光气息的味道包裹,无比安心。

可就在这幸福感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时刻,心底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抽。

一阵尖锐而熟悉的痛楚掠过心口,我下意识地抬手按住。怎么回事?分明是浸在蜜里的时刻,为何灵魂深处却传来一声遥远而悲赡回响?

几个模糊得抓不住的画面碎片急速闪过脑海——似乎……在某个记不真切的、仿佛隔了重重迷雾的往昔,我们也曾这样相拥,看海一色,他也曾这样,在我耳边许下过相似的永恒。

那痛楚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却留下了一片冰凉的惘然。

盛君川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不对,立刻旋身到我面前,单膝微屈,俯身捧起我的脸。他眉头紧锁,指腹粗糙却轻柔地拭过我湿漉漉的脸颊,眼中的困惑与心疼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好端赌,怎么哭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茫然抬手,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润,在晨光下微微反光。

望着他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焦灼,心口那阵抽痛竟变本加厉。

昨夜那些支离破碎、醒来便模糊的梦境,方才那阵心悸的熟悉腑…难道不是错觉,而是被深深掩埋的记忆正在挣脱枷锁?可如果我们早在穿越前就相识,为何我的脑海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空白一片?

等等!如果那些闪回的画面是真的,那么记忆里那个与我相拥看海的身影——

“盛君川!”我猛地抓住他覆在我脸上的手腕,力道大得自己都吃惊,声音因激动和某种莫名的恐惧而微微变调,“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场景,你不觉得熟悉吗?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一起看过海上日出?”

盛君川的眼神骤然一变。方才的温柔关切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邃,仿佛骤然凝聚的风暴中心。

他宽厚的手掌顺着我的手臂下滑,转而轻轻握住了我发颤的手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困惑与谨慎:“为何突然这么问?你知道的,安庆国都深居内陆,连大些的湖泊都少见,何来海?你我确实曾在山巅、在城楼共赏日出,但这海上晨曦,确是今生头一遭。”

“不是这一世!”我几乎要跳起来,指甲因用力而微微陷入他肌肉紧绷的臂,声音因急切而拔高,“我是……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在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个时代!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这石破惊的问题让盛君川骤然沉默。

那是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沉默。他英挺的眉峰彻底拧紧,眼眸深处锐利的光芒反复闪动,似在急速权衡着什么。

他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用那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审视的凝重目光看着我。半晌,才沉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喉间缓缓碾出:“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反应,没有诧异,没有觉得荒谬,反而是一种被触及核心秘密的审慎。这让我心中那点微弱的火星“轰”地燃成了野火。

我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再也顾不得许多,语无伦次地将昨夜那些光怪陆离、人影模糊却情绪汹涌的梦境碎片,连同方才看日出时那阵尖锐的心痛和诡异的“既视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越,声音越抖,仿佛只有不断诉,才能稳住那即将崩塌的心防。

随着我的叙述,盛君川的沉默越来越深重,像无形的铅块压在甲板上。

周遭只剩下海昆调的哗哗声,以及我自己那越来越响、几乎要撞出胸膛的心跳声。他背对着逐渐升高的朝阳,整张脸陷在光影交界处,神情莫测。

就在我觉得这沉默快要将我勒到窒息时,他终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依旧什么都没解释,只是牵着我,一言不发地走向那间位于船舱二层的卧房。

舱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海风和隐约的操练声。舱内弥漫着木质与淡淡海腥的气味,一扇圆窗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框成了活动的画。

盛君川径直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手臂一揽,便将我侧抱着安置在他腿上,让我完全陷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充满占有与保护意味,窗外的水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让他此刻的神情显得更加复杂难辨。

看着他紧抿的唇线,眼底翻涌的暗潮,心中的不安膨胀到了顶点,化作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心脏。

我忍不住揪紧他胸前的衣料,仰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盛君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