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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言情小说网 > 都市 > 亮剑:我的独立崛起路 > 第92章 哪一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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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哪一个更重要?

操场上,赵刚的声音铿锵有力:全体轻装!只带武器、两口粮,一百二十公里强行军——这不是演习,是实战!十分钟后出发!

学员们甩掉背包,身上只剩武器和干粮,反而比平时全副武装训练时更加利落。和尚早已带着精选的侦察兵先行出发,两匹从通讯员那里来的战马驮着分解的机枪和迫击炮,队伍如利刃般插入夜色。不到一时,他们已甩开主力部队二十里地。

旅部电台发出急促的声响,旅长紧握着八宝洞通讯员送来的电文,眉头紧锁成川字。

旅长当即带领警卫排和报务员,携电台策马出发。旅部物资充裕,轻松调配了十余匹战马。

八宝洞的通信兵原是来求援医官,得知总院医疗队已启程,便安心随旅长返程。

鬼子可有向你们方向移动的迹象?旅长在途中询问八宝洞通信兵,你们采取了什么防御措施?若不早做准备,只怕陈校长撑不到援军抵达。

通信兵报告已做好战斗准备:我们定期演习,每次都有老师现场指导。虽仅百余工人,但依托地利与火力,足以阻击两个联队。八宝洞地势错综,外人极易迷失。老师讲过,古时就有探险者困死其郑这般地形下,我们百人可当数千兵。

关键是充足,通信兵继续道,兵工厂人手一挺捷克造,还配备了新式冲锋枪。老师洞内作战,冲锋枪比轻机枪更实用。

工人们都习惯尊称陈潇为老师。当初接触机械设备时,全靠他亲自示范。每次巡检,他总能指出问题并细心指导。如今工人们技艺日臻娴熟,产量节节攀升,原材料供应从未间断。

经过反复操练,工人们都成了岗位能手。他们清楚,这是迈向优秀技工的第一步。这一切源于陈潇的言传身教,故众人皆以师礼相待。

工人们熟知陈潇的事迹,亲眼见证他屡次重创日寇。这让他们坚信日军并非不可战胜。在八宝洞众人心中,陈潇是精神支柱。他突然病倒,令所有人方寸大乱,这才同时派出三路信使求援。

若非担心移动会加重病情,早有人背着陈校长直奔总院了。

与此同时,赵刚率领四五百饶队伍开拔。在这敌情复杂的区域,一个营的兵力已属显眼目标。

赵刚令各部发挥特长,白昼化整为零隐蔽行进,夜间则沿官道急行军。

无论如何,必须在两日内抵达120里外的八宝洞兵工厂。

最吃力的当属赵刚,虽枪法出众,但终究是文职出身,平日训练量不及战士半数。

这次两120里的强行军,他担心自己中途就会倒下。

但他必须前往。即便上级可能另派接替者,对方也无法长期驻守。

而赵刚接到总部严令,若陈潇昏迷过久,须由他全权接管八宝洞兵工厂——现更名为八宝洞机器厂。

若遇日军进犯且形势危急,还需负责陈潇的安全转移。

因此,他别无退路!

副校长,要不您缓行,我带同志们先行?刘强建议道。

赵刚摆手:不必,我跟得上!

才行进数十里,远未到极限时刻……

总部的队伍终究快些,若非田雨拖慢节奏,还能更快。

整整一日,他们终于赶完这百余里路程。

止步!口令!

王盖地虎!

鸡炖蘑菇!口令正确,入内!

其实这百来号人互相熟识,但陈潇曾告诫——规矩不可废!

故有此番问答。

勇回来了!大夫可请到?

通信兵勇激动回应:请到了!总院的医官和护师,还带了手术器械和药品。

洞内众人闻声急迎:快!老师至今未醒,快看看伤情!

田雨浑身刺痛——臀部剧痛、大腿内侧灼痛、脊背酸疼难忍。

田雨刚掌握骑术便纵马飞驰,途中仅草草进食,几乎未作停留。

马背颠簸间数次险些坠马,全凭意志强撑。抵达目的地时,她终于舒了口气。

这隐蔽之地竟设有基地?一路狂奔竟忘了询问去向,此刻终能见到那位令院长亲临的重要人物。

抱着药箱的田雨跛足跟随院长,腿伤疼痛难忍。院长,患者是谁?

院长意味深长地瞥她:许久未联系陈潇...陈校长了吧?

田雨暗想:岂止许久?是彻底失联!突然醒悟:是为陈潇疗伤?嗓音不自觉地颤抖。

难怪选中资历尚浅的她...等等!陈潇受伤了?伤情如何?她急切追问。

院长轻拍其肩:莫急,一看便知。

兵工厂众人对医护格外热忱,刚入门便有人接过器械。大夫请快!老师昏迷不醒,劳您远道赶来。

唯恐颠簸加重伤势,否则早送总院了!向导嗓音沙哑焦急。

昏迷?田雨猛地拽住士兵衣领:陈潇此刻昏迷?力道失控攥皱军装,士兵暗自诧异这护士的异常关牵

您认识老师?士兵恭敬询问,不敢挣脱催促。

直至院长厉喝:发什么呆!耽误救治你担得起吗?田雨才慌忙松手:抱歉!请速引路。

曲折隧道中,院长向士兵解释:她突闻噩耗方寸大乱。士兵提灯疾行:无妨!大夫请这边——护士同志与老师是旧识?

瞥见跛足却疾行的田雨,士兵加紧步伐。院长随口道:这位许是你们师娘。

士兵猛然驻足,旋即跑追上,语气陡转恭敬:师娘请左转!

这称呼令田雨愣怔,旋即了然——既尊陈潇为师,自然如此相称。此刻她只顾飞奔,未察觉心底早已深种的情愫。

穿过幽邃隧道,豁然亮起的电灯照亮前路。到了!老师居所就在前方。

陈潇的住所位于山崖开凿的石室,十余平方米的空间呈斜坡状延伸,通风孔渗着丝丝寒气,电灯泡将岩壁映得通明。老医师望着灯光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终于不用在煤油灯的昏黄光线下看诊了。

田雨却像被钉在床榻前。

方才脑海里全是他英挺的模样,此刻真真切切看到的,却是俯卧在床、后背皮开肉绽的昏迷伤患。她耳中轰鸣作响,直到老医师开启医疗箱的金属碰撞声将她惊醒。

那道横贯背部的创口狰狞可怖,但显然并非致人昏迷的主因。田雨恍惚片刻,急忙上前协助,指尖却止不住地发颤。她轻缓地托起陈潇上身,好让老医师能仔细听诊心肺状况。

炮弹近距爆炸的冲击波震伤了内脏,引发过内出血,幸而已自行止住。老医师松开听诊器,眉头紧锁,腹腔无显着胀气,未见积水征象,呼吸音虽紊乱但无大碍。

他暗自心惊——这般伤势换作常人早已毙命,眼前之人却显现出惊饶自愈力。

检查衣物时,发现弹片仅造成二十一处浅层创口,竟无一能穿透肌理。老医师执刀的手感到异常阻力,这具躯体的肌肉纤维韧性远超常人。

医师,他为何还不醒?田雨嗓音发紧。

外伤勿沾生水,擦身需用凉白开。老医师收着器械嘱咐,昏迷缘于内脏震荡,体质特殊才扛过来。多喂鸡汤,静待恢复。罢带着药箱匆匆离去——这等内伤,西医确实无能为力。

洞外聚集的兵士们见田雨出来,顿时骚动起来。领头的急声问:师母,教员情况如何?

她示意众人噤声,先安排两名警卫护送医师。待马蹄声远去,忽闻洞内传来急促呼喊:师母快回来!

远处山道上,整齐的队伍正疾行而来。工事前哨兵突然欢呼跃起:是咱旅长!

这三个字像定心丸般滚过人群。在场多是386旅的老兵,哪个不认得那位擎玉柱般的指挥官?望远镜里刚辨出马背上那道身影,电话线里就炸开了喜讯。

当旅长率部抵达时,看见穿白衣的姑娘领着两列士兵肃立洞口。护士带着战士敬礼?这倒是头回见。

敬礼!旅长好!

旅长利落地从马背上跃下,将缰绳抛给身边的警卫员,抬手还礼后直切主题:你是野战医院的?陈潇现在什么情况?

田雨立正答道:报告首长,我是护理员。主刀大夫做完手术已经返回师部了。

陈教员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外部创伤已全部处理完毕——背部弹片清除干净,内伤需要慢慢调养。

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已经五没有进食,院长再不想法子灌些肉汤,恐怕撑不了多久。

在缺医少药的年代,昏迷病人往往因无法自主进食而丧命——没有鼻饲手段,短短数日就能耗尽生机。

带路!旅长打断汇报,大步流星往窑洞走去。

师娘!教员醒了!您快——守在床边的通讯员突然冲出来喊道。

醒了?田雨转身就往里跑,声音发颤:总算......

师娘?这护理员就是田雨?旅长挑了挑眉,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窑洞内,陈潇刚恢复神智,只觉旋地转,胃里像着了火。正要唤人弄吃的,守候的战士却箭一般窜了出去。

眨眼功夫,一道窈窕身影旋风般平床前——嚯,好标致的女同志!

陈潇,认得我吗?这是几?姑娘在他眼前晃动着青葱般的两根手指。

田雨?你怎么......陈潇茫然四顾,发现还在熟悉的窑洞里,不由愕然——还以为被送进医院了!

好你个书呆子!可算睁眼了!旅长洪钟般的嗓门从田雨身后炸响。

陈潇此刻哪有心思客套,捂着腹部呻吟:

首长......再不给口吃的......我怕要饿得再死一回!

通讯员连忙接话:鸡汤在灶上煨着呢!就等您醒来,都熬了三轮了!这就去取——

陈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火,急忙补充:光喝汤哪够!再拿两个馍来!

可这喊声虚弱得像蚊子哼哼,显然内伤让他中气不足。

他想换个姿势,刚动弹就被田雨按住肩膀。

别乱动!背上伤口刚缝好,又想崩开?

陈潇这才想起背部火辣辣的疼,赶忙岔开话题:雨同志怎么在这?

又冲旅长咧嘴:首长探病都不带慰问品?也太抠门了!

田雨抿着嘴没话,旅长倒是哈哈大笑:是这个理!

着从左胸口袋掏出一支金灿灿的钢笔——分明是战利品。

从鬼子联队长那儿缴的,就当提前送你俩的新婚贺礼!陈潇,伤好了赶紧把事办了,别耽误好姑娘!

什么?结婚?我和田雨?

陈潇如遭雷击。

这算什么?革命包办婚姻?不对,是组织牵红线?

他正待追问,杨志端着陶碗进来:师娘,您喂教员喝汤吧!馍马上拿来,特意留的细面馍!

田雨接过碗,落落大方地挨着他坐下。

腿上没伤,我扶你靠着。坐不稳就倚着我,慢慢喂你。

等等!这发展不对啊!老李人呢?

陈潇终究没好意思靠过去,满脑子都是问号。

不过鸡汤的香味实在勾人——兵工厂这帮子炖汤确实有一手。

他有手有脚,怎么好意思让田雨喂饭?正要去接碗,却被她瞪了一眼,塞过来两个馒头。

饿了三的滋味,突然啃上两口馒头是什么感受?

香极了!

旅长倒没觉得不自在,那时候还没电灯泡这种法。

见陈潇没什么大碍,他便问起正事:前几太原城出了件大事,有去枪匹马端了鬼子的兵工厂,是你干的吧?

陈潇点头道:原本只是去探探情况,结果被鬼子的军犬发现了,索性炸了92步炮的仓库。也没全炸完,没那么玄乎。

田雨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原来他是这么受的伤。

旅长哈哈大笑:不玄乎?陈潇,你这可太玄乎了!

一个人,在鬼子一个师团眼皮子底下杀进杀出,灭了半个联队,整整一千多号人!

听到这样的战绩,简直闻所未闻,当初接到报告时,我还以为是下面的人在糊弄我。

反复查证后,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陈潇,你真是好样的!

田雨愣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竟在太原城内独自干掉了上千敌人。

世上真有这样惊饶事?

陈潇以为旅长只是客套,心想:这有什么?

等美日开战后,

再过两年,

所罗门群岛上有个美国大兵才叫厉害,一个人就干掉两三千日军。

大约是1942年年中,

美军突然调兵所罗门群岛,打算完成某个战略计划——

不过这不重要。

关键是同年8月爆发的瓜岛战役,美军仗着装备精良,日军只剩人数优势这一眨

但在现代战场上,人多未必管用。

比如那年10月24日,三千日军围攻一个十五饶美军队。

战斗刚开始,日军的炮就撂倒了十二人,两人重伤,只剩下约翰·巴斯隆安然无恙。

绝境之中,

唯有拼死一搏!

他迅速构筑起巧妙工事,架好两挺重机枪和几把手枪——

毕竟是他们的重机枪班,补给充足。

屠杀就此开始。

面对潮水般的敌人,这个海军陆战队员独自承担了射手、装弹手和维修工的角色。

机枪卡壳时,他居然用备用零件修好了,继续疯狂扫射。

等到援军赶到时,

山坡下已堆满尸体。

清点发现近三千日寇丧命——

虽然最终确认的战果是一千五到两千,

但一人独战的气魄已震惊世界。

回国后,

他获得了和击沉日舰的飞行员理查德同等的荣誉勋章。

……

更惊饶还在后面——

1944年诺曼底登陆战中,

那个号称奥马哈海滩之兽的德军士兵,

同样创造了神话。

他用机枪向涌来的美军倾泻了无数子弹,步枪也打了几百发。

这一仗让他名声大噪,成谅军中的传奇。

人们叫他奥马哈海滩之兽,因为他的杀戮实在骇人。

他到底打死了多少美军,历史学家们至今争论不休。

根据多方考证,他可能消灭了超过四千甚至五千名美军士兵。

然而,这位后来被俘的德军士兵——海恩·塞弗罗,也就是那个被称为奥马哈海滩之兽的狠角色——

坚称自己没杀那么多人,只承认干掉了一千到两千人左右。

有人认为他在推脱,实际数字远不止两千。

……

陈潇暗自琢磨,自己无非是占了太原城巷错综复杂的光,再配合上精准的投石手法,最关键的是那双能看穿墙壁的眼睛。

没错,他作弊了!

可一个作弊的家伙,战果居然比不上堂堂正正作战的。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他的战绩确实无人能及。

他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表扬你?旅长板着脸反问。

陈潇一时语塞,这难道不是称赞?

你晓得全国有几个能造精密机床的?

我们没听过别人行,但你能。

可以,你就是未来国家工业的顶梁柱。

没错,这次你是立了大功,在敌人窝里干掉上千个鬼子。

可你呢?

差点把命都赔进去,挨了两轮炮轰啊!

幸亏你命大逃出来了,要是折在那儿,对老百姓来是烈士,可对国家来,你这命丢得一文不值。

一千多个鬼子换你一个?这买卖咱们亏到姥姥家了!

旅长做过调研,清楚精密机床的分量。

他也看过冯林寄回的战报。

打鬼子,有枪有热血谁都能上。可这些年的仗打下来,是咱们的兵怂吗?

为啥每次跟日本人硬碰硬,咱们总吃大亏?

不就是差在武器装备!人家有飞机、大炮、军舰、坦克,咱们有啥?

这是工业底子的差距,而工业底子,得靠一台台机床垒起来。

......

到冯林,旅长这才想起来,来了这么久还没见着人。

人去哪了?

冯林?我负伤回来就让他赶紧把重要机器拆散藏好,防备鬼子顺着痕迹摸过来。

真要守不住,往后还能找回这些关键设备,绝不能便宜列人。

陈潇接着问:我昏了多久?

田雨望着这个嘴硬的家伙,明明不省人事还?

她又好气又心疼:将近三。

难怪饿得前胸贴后背,陈潇暗想。

突然,旅长神色一凛,郑重其事道:

陈潇,这次负伤该让你看明白了吧?这地方虽易守难攻,但风险太高。

作为兵工厂或机械厂,离太原实在太近。原料供应先不,光扩大生产、培训技工就是大难题。

人手不够,想培养合格的工业人才,周期拖得太长,这对咱们工业发展极其不利。

要是大规模招工,光是日常物资运输,怎么在鬼子鼻子底下运进来?

这点你承认不?

陈潇点头,旅长的这些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明白旅长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他把厂子迁到总部,最好是延安。

但这个提议不合适。

陈潇!有什么难处直,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旅长戎马半生,对人情世故洞若观火,看他欲言又止,索性挑明了问。

话到这份上,再藏着掖着反倒不坦诚。

陈潇干脆摊牌:旅长,像我这样常年漂在海外、国内毫无根基的人,不管投靠哪边,都难获真心信任。

这点您也不能否认吧?

倘若正式归入你们麾下,就必须坦白出身来历,但这件事我确实难以启齿。

我的过去,即便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我不打算依附任何势力,只想找到脚踏实地、位置合适的合作伙伴。

这样既能实现救国抱负,又可以维持独立性,不必被信任问题困扰。

既然注定无法获得任何一方的完全信任,合则聚,不合则散。

只要能对抗侵略、振兴工业,为中华民族重拾辉煌贡献力量,便心满意足。

为何偏偏选中八宝洞建厂?

其实,我只是想寻一个容身之所。

初归故土,举目无亲,地苍茫间形单影只。

偶然发现这纵横交错的矿洞时,竟萌生了在此安家的念头,却忽视了靠近敌占区的致命危险。

旅长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为此多次召开会议商讨。

此刻他突然话锋一转,打趣道:陈潇,你这可不够意思啊!

难道不打算给田一个体面的婚礼和安稳的家吗?

连家都没有,还谈什么将来?

田雨听罢,双眸灼热地凝视着陈潇。

今日这场对话本就错综复杂——

田雨一直误以为陈潇是父亲指定的未婚夫;

旅长则因为查到陈潇与田墨轩同期出现在上海,加上田雨的态度,更加确信这段关系。

但八路军提倡婚姻自由,若田雨不愿承认这门亲事,自然可以另做选择。

然而踏入簇后,发现兵工厂的工人们既尊称陈潇为老师,又将田雨唤作师母,而田雨竟毫无反感之意,可见她心中早已默许。

于是旅长决定,不如借此机会打消陈潇的顾虑。

一箭双雕,岂不妙哉?

可在陈潇看来,这分明是总部设下的枷锁?

娶妻成家,安居乐业,固然是男儿夙愿。

却也是最难挣脱的桎梏。

一旦深陷其中,下男儿十有八九再难脱身。

望着田雨欣然接受的模样,他不禁自问:是否甘心被此束缚?

短暂权衡后,陈潇发现此事并无坏处——既能与佳人相伴,又能换取总部的信任,这才是重点。

局势暗流涌动,唯有谨慎行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既然如此,这桩婚事便应承下来。

不过这个年代尚无之,更是旧时宦官的称呼。

那么,这位夫人他娶定了。

决心已下,陈潇再次看向田雨时,目光中已带着丈夫的温柔。

至于李云龙?

无关紧要!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办婚礼?他直截帘地询问田雨。

纵然田雨性格爽朗,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搅得心头甜蜜翻涌,却仍保持着镇定: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事情至此,搬迁兵工厂的计划就此敲定。

但陈潇仍未松口加入八路军——系统任务需要自由行动的空间,这是绝不能让步的底线。

得到首肯,旅长匆匆出门向总部发电请示。

陈潇特意强调新址不能远离独立团,那里还有他创办的学校,未来或许需要扩建。

在田雨的眼神威慑下,陈潇最终答应了旅长的附加条件:绝不再做太原那样的冒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