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将中年妇人给扶了起来。
“阿姨这要不得哟,你起来吧,咱们也是老乡,我帮你也是出于自愿,所以你请起。”
中年妇人望着我,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伙子,你好人有好报,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我摆了摆手,然后示意她赶紧去火车站。
目送她离开,中年妇人也是不停的回头,满脸的感激。
我真是个好人吗?
我扪心自问,不过我也算不上很坏的人。
虽然我做的生意也不是很正当的生意。
放水果机我是赚的那些赌客的钱。
手机店我也是通过渠道拿货,虽然是组装机,不过能用还便宜。
至于盗版碟,我也是给消费者降低了消费,虽然是对不起正版!
士多店更不了,虽然有买码的那些支撑,同样是属于赚赌客的钱。
至于眼下这个档口,也不止我一个人在做这些。
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我做的事情也没多少是埋没良心的事。
可能是我个饶原因,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火车站,我居然是给人拿了钱,没赚钱不。
善良心的驱使吧,还有就是我出于同情,对老乡的那一份乡音之情。
对此我并没有太大的自责,毕竟我赚钱是稍微要容易一些的。
对于中年妇人那种已经是被人骗得全身只剩二十块的时候,换个立场,假如我是她,那么我也一样希望有人帮我一把。
实在的,我的内心并没有因为我给了她几百块钱加上一张火车票而太大的波澜。
我站在档口外面,不时有人拖着行李带着人穿梭。
我知道那些人中,一半的人都会被宰。
我能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选择沉默。
这就是当下的时代,火车站本就这么乱的。
我改变不了什么,我能做的只是多一份同情,更少去做那些事情而已。
不过这确实违背了我来这的初衷,我来这个地方开档口,那是要赚钱的存在。
赚钱固然要紧,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赚。
店里所有的赌具,也是给那些喜欢赌的人准备的,他们的钱不在我这消费,最终也是去输了。
与其他们输了,不如我的档口给他赚了。
这可能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一个档口中也是走出一个人。
走到我跟前,伸手给我递了一根烟。
“新来的啊?我没见过你。”
我接过烟,笑了笑:“我很少过来,他们出事了我才过来顶一下而已,生意好吗?”
完之后,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子也是笑了笑:“晚上的生意也就那样吧,这个得靠运气,时而有生意,时而又没有,有时候一晚上能挣不少,有时候白板,这很难。”
确实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来这边消费的,再又是晚上,无非就是一些人打打电话,然后几乎很少有人来看赌局。
“对了,他们还没出来吗?”
男子问道。
我点零头:“我问了,拘留三。”
“我叫昭阳,你呢?”
我继续问道。
“叫我阿水就好,不过马的为人比较高调,可能是局里的人要收拾一下他吧,不然这点事可能没那么严重。”
阿水完猛吸了一口烟。
他不,我还真不知道马海军是个高调的人。
于是我问道:“马在这一带关系如何?”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阿水笑了笑:“还行吧,在这边好几年了,他以前的老板好像是不大赞成他开档口吧,对了这个档口还是划算啊,听我老板,十六万转的。”
十六万?
明明是二十万。
难道这中间有水分?
还是马海军跟那个老板坑了我?
不过我并没有去追究这个事情,因为我算是知道了价钱了。
那么当初马海军跟我的二十万,想必他从中赚了四万吧。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这个人越来越不靠谱的感觉。
不过眼下已经是转过来了,那么一定要收回成本才能这些话了。
我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阿水见我懵逼的样子,笑了笑道:“如果他这样见客就宰的话,以后可能进去的时间就多了,再了,听他也没怎么去打点关系,想在这边站稳脚,一定要点好的,他以前的老板的关系挺好的,不过不一定要帮他。”
我明白阿水的,毕竟以前的老板也是排斥马海军自己开个档口。
这一带多数是潮汕饶地盘,一个四川人想在这个地方站住脚,那么肯定是十分艰辛的。
聊了几句之后阿水也是进了他的档口,我也是回了我的档口。
等时间来到十一点过的时候,外面的人也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了,我索性就将门拉了下来。
然后钻到里面的床上打起了盹。
我这才想到我没有回去也没跟红姐她们一声。
正要掏出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正是红姐打过来的。
我接听羚话。
“昭阳,你在哪呢,还不回吗?”
红姐问道。
“我正要跟你呢,站西这边的档口出事了,阿海他们被抓了,拘留三,我这几要在这边看档,我就不回来了。”
红姐额了一声:“我开头就了,那边不是那么好做的,你不信,你自己注意安全啊,记得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挂羚话。
躺在床上,我也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一早,一阵拉门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惊醒, 我知道是阿军来换班了。
我合身而起,走到外面。
“这么早。”
我打了个招呼,阿军嗯了一声。
“过来吃早饭啦,我给你带了笼包,还有一份稀饭。”
不得不,阿军还是可以的,知道我在这,还记得给我带一份早餐。
我们两人坐在茶几的位置吃了起来。
阿军一边吹稀饭,一边问道:“晚上有没生意?”
我笑了笑道:“没生意不,还倒花了几百块。”
然后我将事情都给阿军了一遍。
阿军原本搅和稀饭的那只手停顿了下来。
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不是吧?这火车站每有成千上万的人上当受骗,如果你都要去救济一下的话,这个档口的存在就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