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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营帐内烛火摇曳。

李云初刚将密信蜡封,帐帘突然被掀起,夜风卷着寒意灌了进来。

上善眼疾手快地将信往袖中一塞,转身时已换上笑脸:“侯爷这么晚还不歇息?”

江柚白玄衣染霜,目光如刀:“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呀。”上善下意识后退半步,靴跟碰翻了铜盆,哐当一声响。

“既然没什么……”江柚白缓步逼近,掌心向上,“拿出来看看。”

上善后背已抵到帐布,手指悄悄摸向腰间匕首。

李云初突然横插一步挡在中间:“侯爷这是何意?”

她广袖垂落,恰好遮住上善的动作,“深更半夜闯女子营帐,传出去怕是有损侯爷清誉。”

江柚白冷笑:“清誉?本侯可不在乎。”

他伸手刚要去擒上善手腕,李云初却抢先半步扣住他命门。

两人指尖相抵,内力激的烛火剧烈晃动。

上善趁机往帐门挪步。

“侯爷可不要太过分!”李云初轻喝道。

上善闪身掠出帐外,瞬间没入黑暗。

江柚白竟不阻拦,反而收劲卸力。

李云初一时不察向前栽去,正好被他揽住腰肢。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际:“你真以为能藏得住?”

李云初抬膝就撞,江柚白侧身避开时,她已旋身脱困。

帐内陈设被劲风扫得七零八落,那盏铜灯滚落在地,映出两人交错的影子。

江柚白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你以为上善真能把信送出去?”

李云初瞳孔骤缩,还未开口,帐帘便被掀开。

凌云大步走入,双手呈上一封熟悉的信笺。

正是她方才交给上善的那封!

“主上!”凌云低头奉上,“截住了。”

李云初眼底寒光乍现,身形如电,猛地朝江柚白扑去:“还我!”

江柚白侧身一避,却不料李云初虚晃一招,玉足勾住他脚踝。

两人同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羊毛毡上。

“砰!”帐内烛台倾倒,黑暗中只听得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凌云慌忙去扶,却见——

李云初整个人压在江柚白身上,朱唇不偏不倚正贴在他薄唇间。

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错,一时竟都僵住了。

凌云倒吸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活像见了鬼。

江柚白喉结滚动,掌心还扣着李云初纤细的腰肢。

李云初率先回神,连忙撑起身子,却被他突然按住后脑。

“唔!”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这次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江柚白甚至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李云初挣脱开来,唇瓣嫣红似血。

江柚白慢条斯理地抹了抹嘴角,拾起那封掉落的信。

凌云已经徒帐门口,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自家侯爷这般......孟浪?

此刻他的心里很是复杂,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侯爷好不容易能接纳新的女人,可惜这女人有可能是对家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

江柚白展开信件,目光扫过上面的接头地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殿下这狐狸尾巴,藏得可真够深的。”

他指尖轻弹信纸,“不过明日,本侯便能把你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这个女人太狡猾,他心中很多疑团都在这女人身上。

不过如今这结果,也不枉费他这阵子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

李云初瞳孔微缩,随即冷笑出声:“所以侯爷从一开始来边洲,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

她声音渐厉,“什么替昌平公主照顾旧部,其实就是在等今日吧?”

江柚白不置可否:“怎么?又要开始装?本侯可不信你不知道本侯的算计。”

他缓步逼近,阴影笼罩着她,“只是你也在赌,赌能从本侯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下巴,“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别演戏了,戏演多了,你不累吗?”

李云初奋力挣开他的手,“无耻!”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彼此彼此!”

他目光若有深意地望着她,“其实本侯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在为谁效力?不过明日……这一切应该都会有答案。”

言罢,他冲着外面高声喊道:“凌云!”

帐外守候的凌云立刻进来,手中拿着绳索。

“把她绑紧了,可别让她跑了!”江柚白冷声吩咐,转身便往外走。

“江柚白!”李云初怒极,“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江柚白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把她的嘴也堵上!”

帐帘落下,李云初的骂声被隔绝在内。

凌云心翼翼地把她捆了起来。

他拿着手中的布团子,最终还是没把李云初的嘴堵上。

毕竟有了这些时日的交情,他还是有些下不了狠手。

更何况李云初现在很安静,也没有大喊大叫,那就更没必要把她嘴堵上了。

“你好好休息!”凌云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瞬间,营帐内只剩下李云初一人。

李云初靠在立柱上,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不过稍纵即逝。

过了半晌,凌云又押着上善进来,将她捆在另一根立柱上。

“凌云!”上善气得眼眶发红,“你居然绑我?我们这阵子不是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吗?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

凌云抿着唇,动作却毫不迟疑:“你目的不纯,恐对主子不利。”

“放屁!我什么时候对你主子不利了?要不利,我早就不利了。”上善挣扎着,“你可不要忘记了,我还给你缝过护腕!你不能这么狠心!”

凌云系绳结的手顿了顿,低声道:“那护腕……我扔了。”

“什么?”上善声音拔高,“那可是我用最好的鹿皮做的。”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怒吼道:“好啊!从今日起,我上善跟你凌云恩断义绝!”

凌云沉默地收紧最后一个绳结,转身时轻声道:“护腕……没扔……”

罢,他逃也似的离去。

帐外,江柚白负手而立,望着渐亮的色。

“侯爷!”暗处走出一个黑影,“已经按您的吩咐,在接头处布下罗地网。”

江柚白摩挲着衣袖,“很好!”

他眸色深沉,“明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