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霸抬手，金轮缓缓升起，黑气汇聚，整个空间开始震颤。苏牧阳站在原地，重剑拄地，呼吸平稳。他没动，但眼神变了。
他知道，最后一击要来了。
可他不打算再躲了。
胸口那块黑色晶石闪了一下，又一下，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亮起，金霸的肌肉就膨胀一分，皮肤泛出金属般的光泽。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空气都被压出波纹。
苏牧阳盯着那晶石，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七次爆发后，会有最长停顿——0.8秒。
他必须抓住这个时间。
不是格挡，不是闪避，是进攻。
唯一的活路，就是往前冲。
金霸咆哮一声，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双拳并列前推，拳风撕裂地面，砖石炸开，尘浪翻滚。这一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都狠。
苏牧阳站着不动。
直到拳头离脸只剩三寸，他才猛然抬头，剑尖直刺其臂经脉。
不是为了重创，是为了打乱发力结构。
金霸闷哼，手臂一抖，攻势偏移半寸。拳风擦过肩头，白衣被撕开一道口子，皮肉火辣辣地疼。
两人错身而过。
苏牧阳落地，脚步未稳，立刻转身。剑已回鞘一半，但他没让它进去。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晶石黯淡，呼吸中断，金霸的动作出现迟滞。左肩下沉，右腿微曲，重心不稳。
苏牧阳深吸一口气，将残余内力全部灌入右臂。虎口早就崩裂，血顺着剑柄流下，但他握得更紧。
一步踏出，地面裂开。
剑身嗡鸣，剑气凝聚成线，直指金霸胸口。
金霸察觉不对，猛地回头，想抬手格挡。可晶石还没充能，动作慢了半拍。
他看到了剑光。
那道光，像流星划破昏暗。
“你……”
他只出一个字。
苏牧阳的剑，已距晶石仅一寸。
金霸瞳孔骤缩，双拳本能上抬，试图护住胸口。可他知道自己来不及了。
他一生都在追求力量。吞内丹，炼毒阵，控人心。他以为只要够强，就能主宰一牵
可现在他才发现，真正的强者，不是靠外物堆出来的。
而是能在绝境中看清破绽，在生死一刻发动反击的人。
苏牧阳的剑没有停下。
那一寸的距离，像是永恒，又像瞬间。
剑尖微微颤动，锁定晶石中心点。
金霸想退，可脚底像被钉住。他不敢动，怕一动，剑就会刺穿。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不是怕死，是怕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全是笑话。
苏牧阳开口了，声音沙哑：“你还记得杨过是怎么打败金轮法王的吗？”
金霸咬牙：“那种老古董的事，也配提？”
“他没靠蛮力。”苏牧阳，“他等。等你先出手，等你耗尽力气，等你露出破绽。”
“然后——一剑封喉。”
金霸冷笑：“你以为你是杨过？你不过是他捡来的徒弟！”
“可我学到的东西，你永远不懂。”苏牧阳往前踏半步，剑尖再进半寸，“不是怎么杀人，是怎么守住。”
金霸怒吼：“闭嘴！”
他催动晶石，强行充能。黑气翻涌，肌肉再次膨胀。他不信，自己会输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可就在他发力的瞬间，苏牧阳突然收剑。
不是放弃，是蓄势。
他把剑拉回胸前，剑尖朝下，双手握柄，全身力量集中在双脚。
他知道，下一次出手，必须一击致命。
金霸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他感觉体内有股热流在冲撞经脉，那是晶石反噬的征兆。
不能再拖了。
他低吼一声，双拳合十，从头顶狠狠砸下。这一击带着全身重量，地面直接塌陷。
苏牧阳没有闪。
他迎着拳风冲上去，在最后半尺猛然侧身，剑锋贴着拳势滑开，借力旋转半圈，剑尖直指金霸后心。
金霸反应极快，立刻扭身格挡。可旧伤处传来剧痛，左臂抬到一半就僵住。
苏牧阳的剑，擦着他肋骨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金霸低头看伤，呼吸急促。晶石闪烁不定，像是随时会熄灭。
苏牧阳拄剑喘息，嘴角溢血。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每动一次，体内就像有刀在刮。可他不能停。
他抬起剑，指向金霸：“你还有几次机会？三次？两次？还是最后一次？”
金霸不答，反而狞笑：“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拖延？你累得快站不住了，还敢跟我谈节奏？”
“我不需要站得多稳。”苏牧阳，“我只需要比你多清醒一秒。”
金霸怒吼，催动晶石到极致，全身泛起金属光泽，肌肉膨胀，皮肤像镀了一层铁皮。他咆哮着扑来，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苏牧阳举剑迎上。
剑与拳相撞，爆发出刺耳声响。
一次。
两次。
三次。
十次。
他们打了几十个回合，剑光和轮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攻谁守。苏牧阳的剑划破黑袍，金霸的拳砸中肩膀，两人都受伤，但都没有停下。
金霸突然变招，左手暗扣金钉，趁苏牧阳格挡时猛然弹出。
苏牧阳头一偏，钉子擦耳飞过，带出一缕血丝。
他没回头，只是把剑压得更低，脚步往前踏了半步。
他知道这场战斗不能再靠技巧拖下去了。
他需要破局。
他需要一个机会。
金霸再次冲来，双拳如暴雨砸下。
苏牧阳站着不动。
直到拳头离脸只有三寸，他才猛地抬头，剑尖向上直刺。
金霸收拳不及，被剑锋划过臂，鲜血飞溅。
两人错身而过。
苏牧阳落地，转身，剑已回鞘一半。
金霸站在原地，没动。
一滴血，从他手臂落下。
砸在阵图上，被迅速吸收。
光芒一闪。
苏牧阳看着自己的剑。
剑柄还在滴血。
手很疼。
但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节奏。
金霸缓缓转身，眼神疯狂。
“你还想打？”他。
苏牧阳握紧剑，指节发白。
“我过。”
他往前走了一步。
“还没完。”
金霸抬手，金轮缓缓升起，黑气汇聚，整个空间开始震颤。
苏牧阳盯着他，呼吸放慢。
他知道，最后一击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