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岁高龄的孙承宗,拄着拐杖艰难的爬上高阳县城头。
见老父亲如此年岁,还来监督防御工事。
孙承宗次子孙鉁,连忙跑上前道:“父亲!孩儿已按你的吩咐,将檑石滚木都架好,只待鼠尾辫前来送死。”
孙承宗拍了拍初次穿铠甲的次子。
笑道:“我儿读了一辈子的书,现在穿上铠甲确实像个大将军。”
“父亲莫言笑话孩儿了,这三四十斤的铠甲穿上,感觉闷得慌。”
孙承宗摸了摸胡须笑道:“你现在要组织百姓御敌,必须穿得威严肃重,不然难以稳定军心。”
“孩儿知晓了,听闻有数千鼠尾辫朝高阳县杀来,要不父亲再考虑考虑,让孙之洁他们,也去保定城避避风头。”
孙承宗脸色一垂。
怒道:“荒唐!我孙家世代忠良,之洁、之滂他们,真是年轻力壮之时,岂能逃往府城避祸?”
见父亲发怒。
孙鉁声道:“父亲!高阳县城墙不过丈余,就三千多百姓,能守得住县城吗?”
孙承宗叹息道:“鉁儿,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止有建奴,更有溃兵强盗游荡,你要记住,乱世无律法,无规矩,只有守住高阳县,我孙家子孙才有一条活路。”
“是!孩儿知晓了。”
“告诉我孙家族人,只有不惧生死守城,家中妻儿老才有活路。”
高阳县县城东边三十里。
一个不知名的村庄内。
全村老少都被绑着手脚,关在祠堂郑
几个凶神恶煞的鼠尾辫,踹翻一个又一个村民,往角落走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
村民们听不懂建奴的犬吠,但满脸的恐惧,都只能低头承受脚踹。
“放开我,放开我,爹!救我啊…”
一个又一个少女的尖叫哭喊声,在祠堂响起。
可惜!
被抓的村民依旧低头不语,心里咒骂这群畜牲不知廉耻,行兽欲也不避人。
“砰砰砰…”
突然村外传来的枪声。
打断了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畜牲兽欲。
在“汪汪汪”犬吠中拎起裤子,恶狠狠往祠堂外冲气。
“轰轰…”
没过多久!
祠堂外的枪声,爆炸声停息。
欧阳新推开祠堂大门。
祠堂门口的血迹已干枯。
想来!
这些血迹,就是那些吊在村头百姓留下的。
往祠堂里面扫去。
角落有几个少女绑着手脚,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痛哭。
欧阳新看向祠堂中其他百姓。
一百多号百姓,鼠尾辫不过十几人。
你们就是提个扁担拼命,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对于这群低头颤抖的村民,欧阳新由怜悯慢慢转向愤怒。
“给村民们都解绑吧!”
欧阳新向身后战友丢下一句话,就朝村口走去。
刚才轰雷的爆炸声,定会吸引来更多的鼠尾辫。
必须快速建好防御工事。
果然!
不过半个时辰。
村外就掀起滚滚尘土。
欧阳新对身后通信班班长道:“给营长发信号,鱼儿上钩。”
通讯班长看向滚滚尘土笑道:“连长,鼠尾辫才两三百人,都不够我们连杀的,还是先别惊动营长吧!”
“你晓得个屁!高阳县县城外有数千鼠尾辫,几千鞑子(蒙古人),若是放跑了报信的,咱们就得连夜返回济南府了。”
“咱们侦察兵战友,不是陆陆续续与鼠尾辫斥候交了好几次火吗?鼠尾辫应该知道我汉家人民军,正在往高阳县方向靠拢了。”
“知道个屁!咱们一个侦察排,三个侦察班,几十号侦察战友,散出十几里的范围,鼠尾辫就是知道我汉家人民军来了,也不知道具体兵力如何。”
“也是!咱们日行百余里,鼠尾辫确实猜不出来,咱们会一个营摸过来。”
“去发信号吧!解决了这三百鼠尾辫,咱们还要继续突进,寻一座城池,吸引鼠尾辫的主力集结,为大军决战谋取机会。”
十里外的一处山坳内。
昨夜急行军而来的第六旅第二营营长梁泽。
正带着第一连、第三连和辎重连等六百汉家人民军战友,在山坳中休息。
汝宁府出生的梁泽,在汉家人民军中吃了两年米饭。
最近一段时间,一连吃了好几馍馍,这倒让梁泽还有些不适应了。
“报告!第二连发来旗语,鼠尾辫上勾了,有三百条鼠尾辫杀向第二连,欧阳连长发来申请,希望营长能拦截这三百条鼠尾辫退路。”
听到通信排长的汇报。
梁泽拿起水葫芦“咕隆咕隆”的倒上几口。
将馍馍咽进胃里。
高喊道:“全营上马,收菜去了。”
距离第二连还有四五里。
“轰轰轰…”
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就远远传来。
梁泽高喊道:“快打信号旗,全营拔铳,按既定路线散开,往第二连靠拢,记住!一个不留…”
前方!
数十只鼠尾辫迎头而来。
为首的鼠尾辫身穿两套铠甲。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群鼠尾从兴奋到恐惧,再从恐惧到绝望。
在这为首的鼠尾辫的眼睛中,前方密密麻麻,都是身穿黑色军装军队。
这群军队。
没有铠甲,没有刀枪。
手里只是握着,一个比三眼铳还短的武器。
感觉到垮下战马的呼呼喘息声。
两件铠甲有五六十斤。
穿着铠甲骑马奔驰,必定逃不掉。
那为首的鼠尾辫举起弯刀,指向梁泽。
几十骑鼠尾辫得到命令,纷纷往梁泽杀来。
“砰砰砰…”
可笑!
有火枪谁还和你对砍。
几十骑鼠尾辫还未靠近梁泽,便纷纷倒于马下。
战马冲出去百余步。
梁泽才勒住战马。
梁泽对身后亲卫吩咐道:“速速打扫战场,不论死活,把鼠尾辫的脑袋都割下来,系在缴获的战马马鞍上。”
夜幕再次升起。
战场也打扫干净了。
村庄内第二营临时作战室内。
营参谋长正将周边鼠尾辫、鞑子的兵力分布,插进沙盘内。
欧阳新推开临时作战室房门。
兴奋汇报道:“营长!三百条鼠尾辫一个都没跑掉,我连还缴获了一面伪龙旗。”
“伪龙旗?什么伪龙旗?”
“哦!就是只绣了四只爪子的龙旗。”
梁泽笑道:“得空多读一些书,那叫蟒旗,是王公贵族的旗帜。”
“什么狗屁王公贵族,不也就是一炮的事。”
“今你们连动用了没良心炮,鼠尾辫必然知道是我汉家人民军主力来了,这村子无险可守,今晚必须走。”
“别介啊!营长!咱们从济南府出来,一路狂奔了四五,好不容易寻到鼠尾辫,现在撤回去,没准校长就不让我们营来打先锋。”
“谁要回济南府,只是要寻个城池防守而已。”
“营长!最近就是高阳县,侦察排的战友不是有一万鼠尾辫和鞑子,准备攻打高阳县吗?”
“高阳县?你可询问过当地村民,高阳县城内可有士绅大户,咱们进城吸引畜牲后,可至少要守上个吧月,等待咱们大军前来决战。”
“有的,营长有的!听闻高阳县城内有个孙家,良田三万多亩,曾是腐明一个大官。”
“好!即刻兵发高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