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南燕扮演的角色,虽然是监国摄政王,可南燕的军政,几乎都是被其一手操控的!
崔铸诚名义上是摄政王,可实际上的权力,却比南燕的大兴皇帝还要大上不少!
而这位十几岁的大兴皇帝,也乐于放权,其与王希悦孤儿寡母的两个人,一没军权,二没政权!
南燕朝堂上上下下的文臣武将,都是崔铸诚一手提拔的,所有的大臣都是以崔铸诚马首是瞻,哪里还将他这个大兴皇帝放在眼里!
每日上朝之时,其也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坐在上首的龙椅上,沉默的看着下首一群奸臣的表演!
可自从北燕的慕容景灭亡后,朝堂上的风声便彻底的变了,原本还愿意演戏的大臣,竟然直接劝崔铸诚将大兴皇帝慕容浩然废掉,自己登基称帝!
坦白讲,这对于花甲之年的崔铸诚来讲,诱惑还是极大的!
位居摄政王的这两年时间,其真正的尝试了一回当皇帝的感觉!
这种能够随意掌控所有人前途,以及生死的感觉,使得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深深的迷恋!
因此其便秘密安排,伺候慕容浩然的宫女将毒药放进慕容浩然的饭菜中,意图将其毒死!
可时年十四岁的慕容浩然一路也是颠沛流离,况且其母后王希悦也不是什么蠢人,对于外界的声音其还是有所耳闻的!
在崔铸诚下毒的当,慕容浩然便在朝堂上公然将皇位禅让给崔铸诚,这一举动将崔铸诚震惊的无以复加!
可崔铸诚当着群臣的面,还是进行了推辞,其也是要脸面的人,按照惯例来讲,其要经历三辞三让后才会勉强接受皇位!
慕容浩然与王希悦也知道这个步骤,因此便也陪同崔铸诚,将这出荒诞的戏码演绎结束!
大兴三年七月底,南燕大兴皇帝慕容浩然于大都将皇位禅让与摄政王崔铸诚!
后年过六旬的崔铸诚登基称帝,立国大商,建元建兴!并册封其次子崔彦超为皇太子!
自此燕国慕容氏彻底告别皇族,燕国也就此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而三十六州也正式进入到群雄割据的时代......
崔铸诚登基仅仅五后,盘踞在北境的北周十三万大军,在副帅独孤旭带领下,兵临大都!
十万大军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随后便开始了对京城昼夜不停的进攻!
这个刚刚建立几的国家,便迎来邻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
南燕大兴皇帝退位的消息,只用了五便传到了驻扎在星海州陈沛安耳朵里!
看着手中的奏报陈沛安心如止水,显然这样的结果是其早就预料到的!
“北周军的动向查探出来多少了?”
将信件放到桌案上的陈沛安,转头看向正微微低头站立的王雨!
后者见状当即拱手沉声道:“启禀王爷,北周军并没有回撤的迹象!”
“经过情报营买通的暗线调查,北周军似乎正在向甘棠县方向集结!”
“甘棠县距离旧燕大都只有一百五十余里!”
“依末将之见,北周军此次集结的目的,是崔铸诚的大商国!”
听闻此话的陈沛安,也将目光从沙盘上,转到了挂在作战室最中央的大型舆图上!
看了约莫十几个呼吸后,陈沛安便笑道:“这个独孤杰似乎对大都很感兴趣!”
听闻此话的王雨当即开口接道:
“依末将之见其就是如此!”
“只是他真的不在乎白马关的得失吗?”
“若是我军将白马关攻下,其后门不就被堵上,到那时便是典型的关门打狗之态!”
王雨顺势将自己疑惑的点了出来,其本就是驱虏军中元老级别的存在!
因此其在讨论战术的情况下,并没有太注意这些繁文缛节,陈沛安对此也并不在意!
“他不是不在乎白马关!他是觉得我军打廖云腾并不会太顺利!”
“不止于此,其也对自身的实力过于自信!”
罢便拿起沙盘边的指挥杆笑道:
“若是廖云腾在撼寇关挡住我军些许时日,那大都的战事便能被其妥善的解决!”
“到那时其在率军回援!便能与我军在晋州城对峙!”
“再不济也不至于丢了白马关!”
“要是廖云腾能拖上半月甚至更久,那其不定还能来当个渔翁!”
将局势分析的七七八澳陈沛安当即转头沉声道:“通知谈判队伍停止谈判!”
“八百里加急,命赵强于八月五日前将崇州城攻下!并于八月七日拂晓对福州城发动总攻!”
“军令到达之时即刻出发,如有围令,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
察觉到战机的陈沛安将原本等待十日的计划整整提前了两,这是一个将北周军关门打狗的最好时机,其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独孤杰希望廖云腾能将其拖住,他陈沛安何其又不想崔铸诚将他独孤杰拖住?
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战争的阴云再次布满中原的南北部.......
八月七日便是对廖云腾的大乾实现总攻,距此还有四!
这个消息不止是下发到赵强处,驻守在丹霞州的梁庆,白泽州的王运都收到了消息,整个驱虏军正在积极备战!
每到这个时候,陈沛安便是最清闲的,战略方正定下,其他就交由下面的将士执行便可!
陈沛安便带着周莹霜换上常服,在星海州的城中开始闲逛起来,正好也能感受一下百姓的生活!顺便做一些基层调查!
此时星海州的街道上虽无战前那般豪华,却也是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这些沿街的商户对新政府的接受度很高,政策方面也确实有利于这些新收复的城池!
因此无论百姓,或是商贩的脸上都挂着些许笑意!
“哈哈哈哈......”
“这星海州才收复半个月不到,就能恢复到如簇步!”
跟在其身旁的周莹霜见状也当即笑道:“王爷的新政对百姓以及商贾都是极为照拂!”
“百姓感到日子有盼头了,自然积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