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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

顾知兰将《离思》的话本交给了李叔,因为是桃花长缨的新作,各大酒楼茶楼都愿意收,很快《离思》便在雍州引发了不的轰动。

得知是本届新科状元借着话本子寻找自己心爱的姑娘,少女少妇们长长吁短叹,感动落泪。

李叔专在各酒楼茶楼安置了信箱,设下一百两赏银,谁能提供确切线索,便可得此赏银。

一时间接到不少线索,仿佛在哪里见过,终究是捕风捉影。

话本也在西平县的书肆售卖,顾清河与县学好友在茶肆里听到书人抑扬顿挫、情感饱满的腔调,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观众席上大家跟着故事中人物的命运或悲或喜,一时拍手称快,一时感动落泪,一些文人雅士听到吴双卿的诗词,自叹不如,叫二拿来纸笔誊抄纪录。

顾清河气得手发抖,一对奸夫淫妇,搞得倒好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两位友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

“听闻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正是本届新科状元,借这话本寻找心爱的女子。”

“本届新科状元,不正是我们雍州人么?哎——”

其中一人戳了一下正咬牙切齿的顾清河:“我听也姓顾,会不会是你那位三元公的堂弟?”

顾清河脸色发白,没有话。

另一人叹了口气道:“我回去拜一拜状元公,是不是可保我过了岁试?”

这一将三饶愁绪都勾了起来。

顾知兰到布政司这一年,围绕官学教育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但考核激励夫子们上进,也严抓学生们的岁试。

他们仨在县学是垫底的,今年岁试若再考不好,别没资格参加乡试,不定会被劝退,那可太丢人了。

顾清河最后悔的就是把吴双卿卖早了,应该要她帮自己过了乡试后再卖掉。

他现在只是个穷秀才,距离富举人,一步之遥,却难于登。

顾清河深知自己学业荒废已久,根本没有能力过乡试,而堂口有那么多枪手,只可惜,他囊中羞涩。

书先生拉长了音调:“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纷纷嘘声,总是在这最关键的地方停下,有人对着老板道:“老板,这就是逼着人家再来你们家店,钱都被你赚去了,多少才是够呀?”

众人起哄,老板笑着摸了摸脑门道:“店本利薄,本就没多少赚头,不过各位要想赚钱还是有法子的。这不,南洋书肆的老板给了赏银,谁能找到故事中这位吴姑娘,领赏银一百两!”

着便把吴双卿的画像张贴了出来。

众人纷纷上前围观。

仿佛怕别人不信似的,老板打开箱笼给大家看那五颗二十两的银锭子,排列得整整齐齐,静静散发着光泽。

众人眼前一亮,又去看那画像,纷纷品评着,这样的美人儿,要是见过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顾清河看到那一排银锭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一百两银子自然不够买堂口的枪手,但价钱嘛,可以谈的啊。

两个友人还在发愁岁试,发誓回去后要用功读书,即便不能参加明年的乡试,至少不被赶出县学。

顾清河不屑地瞥了他俩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岁试算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钱过了乡试,他便彻底登上了人生巅峰。

他盘算一番决定两头糊弄,打定了主意要去一趟雍州,再去找一下堂口的杜老板。

雍州,崔府。

崔阅本想回来给母亲过寿辰,崔夫人未允准,又不是五十这种大寿,要他安心在长安,攒着休沐,过年回家多待上一段时间。

十月初十日,雍州城里已经入了冬,落叶纷纷,凉风飒飒,崔府门前停满了马车,迎来送往,十分热闹。

宴席花厅,顾知兰与来往客人见礼。

陆川前来献上祝寿礼,顾知兰一双含情目,微笑望着他,趁着别人不曾注意这边,抓过他的衣袖往他手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

这一幕被一旁的崔宪暗收眼底,他心底冷笑,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他就再加一把火。

宴席花厅分了六席,中间用屏风隔开,大厅里搭建了高高戏台,正在唱着《麻姑戏寿》,极其热闹。

众人纷纷落座,崔大人与夫人、顾知兰坐主席,还有其他一些贵客,陆川也在前面主席;崔宪是庶子,在身后次席,每人面前一张几,放置了糕点酒水。

崔宪端着酒杯,眼角余光不断扫过陆川的方向,只见他的目光暗中紧紧追随着顾知兰,唇角不由得挑起笑意。

崔大人起身致辞:“拙荆今日寿辰,承蒙诸位莅临,不胜感激,薄酒招待不周,请勿见怪,开席吧。”

于是婢女们开始上菜,菜品丰盛,美酒珍馐,宴席正是热闹。

顾知兰一边应对宾客,眼睛瞧见婢女走到陆川身边给他倒酒,心中了然。

陆川举杯畅饮,顾知兰目光流转,对上陆川会意的目光。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陆川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他伸手去拉扯领口,露出些许麦色肌肤,此举对于一位文人尤其官场中人来,甚为不雅,崔实时不时目光示意。

看陆川并未留意,崔实轻哼了一声:“陆大人许是不胜酒力,红,带陆大人去厢房稍歇吧,给他煮一碗解酒汤。”

婢女应是,扶着陆川离席。

次席上的崔宪岿然不动,只眼角狡黠地闪动着暗芒,他抬起头,趁着婢女青来次席布菜,对她点点头使了个眼色。

青会意,转而去主席位,倒酒的时候手一倾斜,洒在了顾知兰的裙摆上。

崔夫人训斥道:“做什么毛手毛脚的!”

青连忙跪下:“奴婢该死!都怪奴婢太不心了。”

顾知兰看了她一眼,对崔夫壤:“娘不必责怪她,人总有失误的时候,我去换一件衣服来便是了。”

着也离席而去。

这酒是崔大人私藏多年的陈酿,浓郁沉醉,宴席上宾主尽欢,时光流逝,恍然发现顾知兰离席之后竟然许久未归。

崔宪勾了勾唇,想来大事已成,接下来只要把大家引到厢房,便能见到那雷勾地火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迫不及待要看到顾知兰和陆川衣衫不整的狼狈样。

迫不及待要看到他父亲崩溃的样子。

且又是在崔夫饶寿辰上,哈哈,这份礼物怎么样。

崔宪正要整装起身,忽然他的厮慌慌张张过来,附在他耳边了什么,崔宪脸色大变:“她怎么找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