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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言情小说网 > 悬疑 > 妖书诡闻 > 第194章 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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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放,人言否?”

恰在这时,李简放给张月旬上好了药。

张月旬盯着自己右手的袖子,幸好上边的血迹已经干了,没让她的床受脏,但转念一想,她这从外头回来,身上沾了多少脏,衣服都没换就扑上床。

罢了罢了。

李简放看张月旬一言不发,只是摆这个手,困惑道:“没下文了吗?”

“啊?哦,樱”

张月旬趴着难受,用枕头垫伶胸口才好受了些许。

她接着:“前边咱们封印的四只诡妖,哪一只不装?各有各的装样儿罢了。”

“不一样,”李简放,“这一千年来,别的诡妖或多或少都占据一方,为非作歹,惹是生非。但唯独文魃,从来没有惹出惹眼的祸端,唯独这一回是例外。”

“这不挺好?挺乖的,你干嘛人家装?”

“它有点神经质,和你一样。”

“阿放!”

张月旬噌地一下子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抱臂看李简放。

半晌后,她鼻子里放出一声冷哼,傲娇地挑了一下眉梢。

“我承认,你的很对。”

“半不话,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但你这句话没对,”张月旬重新趴回去,“我是想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我之前以为文魃是想借杜知文的苦衷横生事端,但听你这么,它或许是想帮杜知文扬眉吐气,但又不通呀,它都是诡妖了,手里两块辟邪珠碎片呢,这本事算得上通了吧?上去干就完事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干嘛?”

“品味,这就是它的品味。”

“啊?”

张月旬皱着一张脸,两只手撑着下巴,啧了一声。

“你得很对,它好装。”

完,她“哇呜”地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阿放晚安。”

“你睡得着?”

“我为什么睡不着?”

“衣服都没换呢,一袖子的血……”

“别念了别念了,我这就起来换。”

张月旬迅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趴到床上,“晚安,阿放。”

“你真睡得着?”

话音未落,张月旬呼吸已然均匀。

不必多问,她已经睡着了。

李简放叹了口气,心:“这诡妖下落不明,行踪未定,还有杜知文和陈侍郎一家的恩怨,诡妖闹了这么多阵仗,之后又会如何……桩桩件件毫无头绪,她倒是了无牵挂酣然入睡夜会周公去了,我什么时候能有她这睡着就能睡着的本事呢?”

夜凉如水。

李简放并未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待在张月旬的房里,二人同塌而眠。

此事,张月旬并不知晓。

她一觉醒来,发现李简放睡在她旁边,愣了一下。

恰好这时李简放醒来。

“阿放,咱们付过钱的,你怎么不在你房里睡?”

“盼着你的瞌睡能传给我,让我睡着。”

“好想法,但咱们钱不是白花了吗?”

张月旬鼻子一皱,打定主意洗漱之后就去找老板推掉那间房,只留她这一间就校

“叩叩叩。”

这时,房门响了。

“醒了吗?”

是楚侑的声音。

“醒了,你等等。”

张月旬和李简放起身,洗漱之后开门,楚侑还在门外待着。

见她们开口,他便问:“方便进去话吗?”

“当然,进来吧。”

张月旬把门关上,边走过去坐下边问:“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楚侑摇头,“陈侍郎一家和太学的人都还活着,丞相也无事发生,凶杀案并不成立,何来进展一?”

“啊?”

张月旬抱臂,看向李简放。

“阿放,是我没睡醒听岔了,还是我还在做梦?白脸的什么话?”

“他,昨晚死的人都没死,都活着呢。”

“那一鹤?”

楚侑:“就死了他一个。”

闻言,张月旬眉头都快能挤死一头牛了。

死了这么多人,除了一鹤那个千刀剐的,全都活过来了?

“你没大话?”

楚侑正要开口,她打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怎么个事儿,你?”

“太学三舍考试的舞弊之风早已糜烂入骨,杜知文等多名出身微寒,无权趋势之人曾屡次受权贵胁迫,充任胸无点墨的权贵子弟的替考,我已逐一查证,证据齐备,本打算亮后便入宫面圣,将这桩舞弊大案彻底禀明陛下,恳请陛下严惩元凶、肃清太学风气。万万没想到,未亮,陈侍郎便来了。”

“真的陈侍郎,还是另有他人假冒?”

“我也有此怀疑,便主动提出去他府上一叙。夜里死去的两百多人,全都活生生的、完好无缺地待在陈府,非妖非鬼,是人无疑,太学那边亦是如此。”

“邪门,真他大爷的邪门。”

张月旬揪了一下羊角辫,努嘴,摇头。

“不会又是文魃干的吧?”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李简放,“陈侍郎都找你了什么,楚侑?”

“他请我三思,三舍考试舞弊一案,牵涉极广,若我存心追究,会动摇国之根本。金国本就对我大梁虎视眈眈,若内里再动荡不安,可就是内忧外患,大厦倾颓。”

“去他大爷的!”

张月旬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起来。

“舞弊之时,他们管大梁江山、黎民疾苦了吗?屁都没有!他们满脑子只装着权啊利益啊,如今东窗事发,倒想起搬弄‘后果’来搪塞了?贪生怕死、寡廉鲜耻的鼠辈之徒!他死了可太解气,怎么又活了呢?谁干的?文魃是不是?这狗东西,我下次见到他,我一定给他一锤子!”

“我知道你很生气月旬,但你先别气,听楚侑怎么。”

“我没答应,把所有证据呈给陛下了。”

“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楚侑摇头,神色落寞,“陛下和陈侍郎一个辞。”

“我去他大爷的,他这皇帝能不能当明白?不能就换人,我大梁泱泱国土,人才辈出,还找不到一个适合当皇帝,能当好皇帝的人?”

“这种大逆不道,要杀头的话,月旬,你不想活着走出京城了?”

“我,我,我不活了不活了!不活了!”

张月旬拍桌,大义凛然。

“白脸,名单给我,我饶不了这群硕鼠之徒!”

“冷静冷静,月旬你冷静。”

李简放怕她一个火气上头,真就冲出去大开杀戒,赶紧倒了一杯茶强行给她喂茶水。

“你先冷静冷静,虽然陈侍郎这话听着十分气人,但也是实话。舞弊案牵涉甚广,你动他们,朝廷只怕一时之间补不上人,到时候内忧外患,他们这些权贵卷走钱财,找个地儿躲着,等战乱过去就东山再起,受苦受难的到头来就只有老百姓啊。”

“忠言逆耳。”

楚侑也劝她冷静,甚至还掏出一根黄金给她。

张月旬见到金子,火气消了三分。

三分火气换成了困惑。

“你不是把钱都给我了吗?你哪来的钱?你还藏有别的金库?”